的被吓到了,她脸色苍白,全身紧绷,下一秒便开始剧烈挣扎,如池鱼离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眼尾处也因不堪而染上一层红晕,整个人已毫无方才的傲然,反倒像是一只被锁住喉咙的困兽,狼狈万状。 宗霍见此,松开了对段珂的束缚,他只想威吓她,但不想把她活活吓死。 惊魂未定的段珂看向眼前的男人,心神恍惚,一双翦水秋瞳迷离恍惚,好不堪怜。 宗霍从软塌上起身,理了理繁乱的衣襟,满眼笑意的看向恨不得把他咬死的段珂,开口道:“不急,你我日后有的是机会。”随后便转身离去。 段珂咬牙看向宗霍离去的背影,方才的恐惧已不复存在,反之此刻感觉自己被气的七窍冒火。 待她平心静气后,开始环顾四周,船内的装饰普普通通,无任何奢靡之处,一看便知是普通的游船,可她是怎么到此地,又是因何与宗霍一同在此? 段珂强撑着醉酒后晕沉的脑袋开始回想。 几个时辰前。 正午,风暖光明。因着今日是上巳节,盛都城城门大开,上至王侯贵女,下至乡野村妇,皆于今日临水而祈,只为去宿垢疢,祓除灾气。 段珂今日老早便拉着她二哥出门,他们大哥于昨日赶赴栌州,今日二人便摆脱了书房的禁锢,飞奔出门。 一路上尽是珠玉华服的妙龄女子,她们与段珂二人擦肩而过时,皆忍不住侧目望向身形笔挺,风骨峭峻的段延。 段珂忍不住打趣叹道:“可怜呐。” “可怜什么?” “人家姑娘个个秋波盈盈,对你眉目含情,可你倒好,像个木头疙瘩,不进油盐。可怜人家一片芳心,却不知你是个不开窍的。” 段延不以为意道:“我一向对这些雪月风花没兴趣。” 他又转念一想,对着段珂道:“你的假姻缘,可有着落了?” “……” 段珂沉默,之前她提议说同贺家结亲,她二哥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以为段珂所指是那个整日作福作威的贺大将军之子,贺啸。 可段珂所言的是另外一位贺家中人,当朝廷尉贺宏之子,贺谦,此人也是晏州贺氏,其父贺宏与贺大将军贺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贺谦与段珂同窗多年,为人外冷内热,清正无私,他是能帮段珂度过此次危机的最佳人选,只是还尚未有机会同他言明此事。 就在段珂沉思时,殊不知,他们兄妹二人已被别人盯上了。 不远处某酒楼二楼,只见一纨绔子弟临窗而坐,眼睛盯着段珂的方向,身边壮汉对他低声下气道:“爷,就是他们,砸了咱们的赌坊,不仅一剑将我刺伤,还放言要将爷您也刺穿。” 纨绔抬脚便将壮汉踢翻在地,对着他骂道:“废物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那壮汉就是昔日被段延一剑贯穿,钉在墙上的王五,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贺啸脚边慌忙磕头道:“是小的没用,可那段家人的身手实在是太过厉害,小的打不过,可爷您的手下个个身手不凡,若不教训教训那个姓段的,不出这口恶气,传出去了,您的面子又该往哪儿放啊?” 贺啸不仅纨绔还是个昏聩无能的草包,王五这番话明里暗里激着他,今日说什么都得教训一个这个姓段的。 只见他算准了时机,冲着段延的面门,将酒壶从二楼狠狠抛下。 段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身旁的段珂闪身至一旁,酒壶未碰及他二人分毫,顷刻间碎落在地,于人群中的惊起不小的骚动。 段延看向怀中的段珂,问道:“你没事吧。” 段珂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段延随即松手,对段珂道:“你就在此,那也不许去,我上去教训那个不长眼的,去去就回。”段延抬头看向二楼,冷厉的目光盯的楼上的贺啸一阵冷寒。 贺啸内次此刻已经开始慌神了,他连忙对着身后的两个侍卫道:“快,快去把他给我拦住,用命拦住!若是让他今日上来,我就要你们的狗命!” “是。” 两个侍卫面若冰霜,目露寒光,身上散发着与寻常侍卫不同的气质,不像是大户人家里寻常看家护卫的,倒像是,死士。 段延走进酒楼,一步步拾级而上,走至一半便见那两个侍卫守在楼梯口,他们倒也是恭敬,对着段延抬手行礼道:“我们无意与公子搏战,还望公子珍惜性命,速速离去。” “你们好狂妄的口气。”段延不屑一笑,“若我不走,你们又该如何?” “若公子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等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