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衍心知肚明,若他真无想法,根本不会见他。 “我爹定是受人诬陷,再不济也是奸人挑唆,求请世子殿下高抬贵手,留下我爹一条命,不管世子殿下有什么要求,草民一定能做到。” 他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 宗政良哲撑着头,状似疑狐: “听闻青殷格外宠爱你,你爹先前因为私人恩怨杀害张淮县令,证据不足,又有青殷从中作梗,周巡抚这才空手而归,怎么?这次她不肯帮你?” 陆衍捏紧了拳头,黯然低头,心中涌起难平的戚艾悲凉。 “也是,你不过像她闲来解闷的鹦鹉,何谈真情?”宗政良哲弯起嘴角,挑眉:“听闻你爹找了砚临的杀手,你爹若是良民,怎会接触砚临?” 狸奴看了宗政良哲一眼。 陆衍脑子浮出一张脸,眼底闪过一层怨恨,他带着扭曲的心理,破罐子破摔道: “我爹寻的杀手此刻就在公主府,他名叫长离,现在唤清涯,世子若是气不过,大可以找他。” 狸奴凉凉地盯着陆衍的后背,后轻轻闭上眼,难掩杀意。 宗政良哲洗耳恭听着,他蓦然问道: “驸马跟相国是否时常往来?” 陆衍想了想,点头:“驸马隔三岔五就会拜访相国府,想来是公主的意思。” 毕竟李茂虽是前朝贵胄,在今也不过公主养的一条听话的狗,哪有擅自结交权臣的胆子。 宗政良哲长眼一眯,心下冷笑。 皇位只有一个,宗政青殷,你果然还是选了沈良朋,选了宗政显。 既然如此,休怪他清理障碍了。 宗政良哲起身,缓缓踱步到陆衍耳边,低声,吐气如斯: “要你爹活命可以,但你爹招供画押的供词,需得写上——” 陆衍的眼眶微微放大,只听见那三个字: “——赫、连、启。” 那是先皇后的亲侄,已故国舅爷的嫡长子,也是昭阳长公主的表兄。 现在的太子太保。 只不过昱朝未有太子,一个清闲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