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像陛下的儿子。 陆仁见状,并不惊奇,他不言,只听张皇后道“难为王中书能寻到如此相像之人,只是陛下确无遗落在外的孩子,恐都是误会。” 张国公方才急了,这一见淮王与皇后说话,忽然就想明白了,陛下虽不在,但皇后仍在,她不认,旁人纵是想强迫亦难矣,况她有亲子淮王,如今纵是这少年真是陛下血脉,只要她不认,他终究没名没分,旁人亦不会承认。 陶城亦不太懂陛下这一招是为何,但如今皇后不认,陛下已薨逝,纵是有圣旨,只有咬死他是伪造的,淮王亦是名正言顺,况这少年年岁不大,眉眼稚气,如何能压住人,若真让他继位,多半亦是沦为傀儡,淮王虽性子天真些,但到底有自己的主见,且自太子走后,他确实比往日沉稳不少,况有皇后在后,亦有山城老臣支持,如何看亦比这少年登位要更为可靠,思及此他道“三殿下身份存疑,理应遵循古训,立嫡长子为嗣!” 王通早料到会有如此情况,他依旧不慌不忙,高声道“太傅之言所言甚是,但淮王殿下与张家谋害太子殿下,如此不仁不义之人,如何能继承皇位!”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张国公怒道“王通狗贼,你莫要血口喷人,太子殿下乃是被江原毒杀,与我等何干!” 王通道“我即是敢说,自然有证据!”他说着,拍了拍手,一人被压上殿来,众人不解,他猛地抬起那人下巴,烛光照下,那人赫然是死去已久的江少监,张国公浑身一颤,腿下一软,差点摔倒,还是陆仁在身后扶了他一把,才勉强没摔倒。 王通道“江少监如今你尽可说出真相,诸位大人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江原沉默了会,哑着嗓子,看向陶城道“太傅,我是被冤枉的,当日我送去淮王府的礼中,根本没有糕饼,那日我刚从淮王府出来,半路就被人掳走,我侥幸逃跑,待回城时,就听说了太子已死的消息,张家为替淮王掩盖事实,伪造我畏罪自杀的假象,我恐被杀人灭口,一直不敢现身,直到王中书意外寻到我,将我带回庄子隐匿,才逃过一劫。” 陶太傅未料到事情会有如此转机,但他确是仍旧不信陆文之死是陆仁所为,他道“江少监,既如你所说,淮王殿下毒害太子,但他亦中毒病危,若非侥幸,恐早已不在人世。” 江原冷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傅怎么不懂?”他说着,停了下,又道“淮王殿下以身为饵,诓骗太子喝下毒药,一石二鸟,既去了太子这眼中钉,轻而易举得到皇位,又不会引起陛下怀疑,三来恐是想着陛下膝下只得二子,太子已死,即便怀疑他,亦不会对他如何,如此计谋,太傅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陆仁初见江少监,亦有些诧异,不过到不惊慌,他冷眼瞧他,见他眼中早已不是往日那温润模样,苟活至今,恐受了不少苦楚,大兄至死都说他是可信之人,如今到真是讽刺,他忽起一脚,踹了过去,讥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活着亦是浪费大兄的信任!” 这一脚劲猛,江原被踹的喉头微甜,一口血差点要喷出来,他眼中狠戾一闪,忙看向淮王道“淮王殿下,众目睽睽之下,你难道是要灭口吗?” 他如此说,引得朝臣纷纷看向淮王,他们与江少监同朝为官,自是知道他的品格,他所言不无道理,若真如此,莫怪陛下会暗下圣旨,接三殿下回宫,如此杀兄之辈,怎可堪当大任。 张国公面色惨白,深知如今,若不作为,恐张家明日将不复存在,咬牙对王通道“王通,太子一事,分明是你出谋划策,如今你别想抛开关系!” 王通嫌恶道“张国公,你死到临头,还要诬陷与我,当真可笑,我深受陛下与太子恩情,此等狼心狗肺之事,只有你张家做的出来!”他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况若真如你所说,我早该杀了江少监才是,为何还要留着他来指证我?” “再者我与你从未有过私交,朝堂皆知,纵然你如今如疯狗般攀咬与我,亦是无用!” 张国公被他这无耻之言气的面色通红,回想起来,这王通入府多是私下隐蔽,纵府中之人亦不知他是谁,他原还觉得他为人小心谨慎,如今想来,尽是早已在布局此事,思及此,尽是气的要跳起来与他厮打,王通见状忙道“来人,张国公谋害太子,将他压下去,等候发落!” 张国公嘶吼道“王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抓我,我呸!当初是我识人不清,但你休想攀咬淮王,此事与淮王殿下毫无干系,毒是我下的,淮王毫不知情!” 王通瞥了他一眼,神色漠然,他手轻轻一抬,便有几名甲胄将士将张国公捆绑起来,塞了团东西进他嘴里,张皇后不忍见他如此,厉声道“王中书,张国公纵是有罪,但他如今还有爵位在身,你区区一名中书,有何权利如此对他。”她说着又对那压着张国公的几人道“你们速速将他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