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起,长话短说,“最近父王可有传信来?” “回公主,卑职已经一个多月没收到那边的消息。” 一个多月……桑晚咬了咬唇,觉得事有蹊跷:“可有其他消息?父王最后一次传信来是什么时候?” 掌柜先是摇了摇头,又道:“王上最后一次传信来是公主进京之前,交代卑职协助公主,可是这一个多月来竟是毫无音讯。” “若收到父王来信,立刻派人通知我。” “是,请公主放心。” 这间酒肆是西炎王十年前暗中设立于上京城,用于搜集情报传递讯息,桑晚来京后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之联系。 离开西炎前,西炎王曾说过会立时与她联络,可是她入煜王府月余,一直未曾收到父王的音信,这才设法来到酒肆,只是没想到这里同样没有消息。 出了酒肆,桑晚与弥月慢慢往回走。 “王妃您别担心,许是王上忙于政务分不开身,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有消息了。”弥月轻声道。 “嗯,回去再说。” “王妃。”蒋文蒋武从后面追上来,“适才我二人去茶楼没有见到王妃,还以为您已经回府了。” 桑晚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一时兴起想要喝酒,便去打了两斤状元红,晚上咱们一醉方休!” “启禀王妃,王爷有令,府中侍卫不得饮酒。” “怕什么?你们现在是我沁芳轩的人,我说饮得就饮得。” “是!”蒋氏兄弟很高兴,他二人已许久未曾饮酒,肚里馋虫早被勾起。 夜里,吴嬷嬷烧了一桌好菜,又把状元红隔炉温热,一群人在院里围桌而食把酒言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桑晚一脚架在凳子上,一手高举酒杯,“来,干!” “哎哟,王妃您不能再喝了,喝醉了可怎么好?”吴嬷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没事,嬷嬷你也喝。”桑晚把杯盏凑到吴嬷嬷跟前,“我跟你说啊,这酒可是个好东西,能消苦闷解千愁……” “老奴不能喝,您也别喝了。”吴嬷嬷一把夺过桑晚手中的酒杯,“弥月,快,扶王妃进去歇息。” “哦好!”弥月喝得不多,除了脸有些红,神志还算清醒。 桑晚被弥月扶走,吴嬷嬷回头看了看蒋文蒋武,已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微叹口气,急忙叫人来抬走。 …… 隔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桑晚抬手揉了揉鬓角,缓缓从榻上坐起,这酒的后劲果然大,一夜过去还头晕眼花干渴难耐。 “水……” 喉咙里刚挤出一个字,一杯水就递到了眼前,桑晚接过来一饮而尽。递还水杯之时才看清坐在床榻边的人竟然是萧丞允,他在这多久了? “王、王爷……” 桑晚想起身行礼,萧丞允将她按住:“王妃喝醉了酒,就不要起身了。” “谢王爷。” “这是吴嬷嬷煮的醒酒汤,趁热喝了罢。”萧丞允将软枕立起来,扶她坐好,端起醒酒汤送到她唇边。 “臣妾自己来。”桑晚接过汤碗,咕嘟嘟喝了两口,脸色有些发红,“臣妾不胜酒力,让王爷见笑了。” “无妨。”萧丞允笑得温和:“听闻昨夜沁芳轩煮酒猜拳好不热闹,王妃当真是好兴致。” “冬日寒凉,臣妾也是一时兴起才拉着他们喝酒,王爷不会怪罪臣妾罢?” “不会。” “听蒋文蒋武说府中侍卫不得饮酒,是臣妾非让他们喝的,还请王爷不要责罚他二人。” “不责罚。他们现在是王妃的人,自然要听命于你,别说饮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得有半分犹豫。” 这……怎么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啊!她原本是想将这两人弄走啊! “王爷仁厚,臣妾替蒋文蒋武谢过王爷。” 萧丞允握住他的手:“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好。” 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萧丞允舀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听伊人说王妃近日苦练女红,刺绣技艺大有长进。” “我这是临时抱佛脚,只求到时候王爷莫要嫌弃臣妾绣得不好。” “王妃亲手绣制,本王欢喜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萧丞允笑着给她夹菜,“对了,上元节城里有花灯会,等入了夜王妃随本王去逛逛罢。” “好啊!”桑晚欣然答应,“臣妾还未逛过花灯会,一定很热闹吧?” “的确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