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是大鱼,而是大人您啊。” 姜与乐刚要张开嘴说什么,就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话锋一转, “清安?” 清安手里还持着那把剑,而她的铁棍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清安的身骨不像她那么放松,寒光一闪,三两步踏跃而来,剑锋直指她一旁的胖子。 “清安,他没有要伤害我!” 清安脚步一顿,收起剑来,直直地落地站在胖子前,四目相对,半晌,胖子才反应过来,踉跄地退了三步。 “抱歉啊,我这兄弟他警惕性比较强,他看到我跟你们在一起,还以为我被你们挟持了。”姜与乐站向清安那边,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胖子嘛你长得壮,看着也凶,他就误会了,所以才向你下手的。” 白布小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虽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但还是默默后退了几步, “理解理解,既然两位大人都没事,那我们的…” “噢。”她在怀中摸索一番, “瓶子密封性不错,没进水,这里有两颗。” 伸出去的手又缩回一半,姜与乐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你们得了解药,不会转头就把我们卖了吧。” 清安配合地往前踏出一步,提起剑,咻地一下插中他们脚前的地砖缝里。 二人身躯皆是一震,胖子更是直接跪下了, “不会的,大人,您借我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姜与乐笑笑,把瓶子扔过去, “我就问问,不必紧张,你们最好在天亮前出城,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她想过,时楼小厮一开始愿意放这两人走,是因为他知道这两人只是个跑腿的,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把自己和清安扼杀在时楼里。 可现在出了变故,人逃了,那么就免不了一番追查,首当其冲的便是眼前这二位。 看二人还在琢磨,姜与乐目带忧虑, “不缺路费吧?” “不缺不缺,这趟…银钱很丰厚。”白布小厮可不敢向这个主儿伸手要钱,谁知道钱上有没有沾毒。 “不缺就好。”她背过身去, “你们再多呆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暮夏的夜风吹不动她湿透的衣袍,背后的噔噔声愈来愈远,她双臂不断交互搓着,以求寒风不要入体。 “清安,我们…”姜与乐回头看向清安,发现他正担忧地看向自己, “还有两具尸首没有处理。” 一旦天亮,巷子里的尸首便会暴露,必定少不了报官这个环节,到时候无论查不查的到她和清安的头上,都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 清安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拍拍胸脯,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 想起他身上的伤和杀人的架势,姜与乐隐隐觉得他绝不是第一次与尸体打交道了,虽满腹疑问,也只能将此事交给他办。 “那边离时楼近,你小心点。” 她的意思是叫清安立即去办,毕竟多拖一刻,被人发现的风险就多一分,但清安却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指了指不远处热闹非凡的主街,又在手掌上用两根手指模仿出走路的姿势。 “就这么一点路了,你不用陪我走了,快点去办吧。” 清安坚定地摇摇头,固执地不去看她,并随着她的步伐走在她身后一步的地方,不快一步,也不慢一步。 姜明川借酒找茬迅速出了时楼,今日他没带小厮也没用府中马车,而是单骑马来的,他不算一个斯文的人,可也从未在主街上像今夜这般纵马,疯也似地挥斥着鞭子,口中高呼, “让开!让开!” 脸上的红晕不知是酒意还是焦急,他口中喘着粗气,心里无数次地恳求老天不要让他唯一的妹妹出事。 骑到济河旁,他一个翻身下马,几乎是全趴在河岸寻找着一丝一点的踪迹, “阿乐!阿乐!” “哥!” 有一瞬间姜明川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猛然回头,夜色下他的妹妹正一瘸一拐地踽踽独行。 他双臂一撑,霍然站起,鸦青色暗纹团花地刻丝袍子上混着泥泞,额前散着碎发,近乎用尽全身力气快步奔来。 看着湿透了的姜与乐,他本想伸手搀扶,但转眼一看,掌间全是泥土,只好作罢,转而上下前后地检查起来, “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可伤着哪了?我们快回府,哥给你请医师。” 姜明川的语气里满是焦急心疼,甚至还夹杂着歉意,姜与乐自知此事是她办得不妥,面对大哥,涨红了脸,很是羞愧,嗫嚅着嘴唇, “哥,对不起。” 姜明川先是一怔,继而肃起面容, “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我告诉你,还太早了些,你先把身上的伤养好了来,我要一个生龙活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