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干草之中。 然后继续装死。 眨眼功夫,敌人转回头来,什么都没发现。 有人骂骂咧咧:“妈的!外面没人,估计又是哪只狗子弄出的响动。” 一听到“狗子”二字,“三角眼”立时又悲从中来,怒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那女的给我抓住,吊起来打!” “八字胡”和另一名喽啰走上前,却发现纱芊碧已经不省人事。 他小心翼翼地说:“大哥,哭……昏过去了。” 老大现在心情不好,他可不想触了霉头,说话都带了三分谨慎。 “三角眼”气得抓狂,大喝:“特么的!那也给老子吊起来!” 几名手下立刻照办,将纱芊碧双手绑紧,吊在房梁之上。 “然……然后呢……?”“八字胡”低声询问。 “先吊几个时辰!” “三角眼”愤怒地抱起“阿黄”的尸体,带着满脸怒容,转身朝外走去。 “我先安葬阿黄,等她醒了老子再来算账!” * * * 等到敌人完全走后,哈仕奇听了听动静,确定附近没人。 轻轻唤道:“娘娘……皇后娘娘……” 好吧,上面这句话纯属他的臆想。 因为嘴被堵着,他只能发出“呜呜”声。 但这都不重要,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逃走,至于嘴里的味道,等脱离危险再考虑不迟。 他再次望向皇后娘娘。 纱芊碧死一般耷拉着脑袋,双手高举被吊在屋顶,毫无反应。 看来,一时半会醒不了。 哈仕奇只好放弃唤醒娘娘,开始独自进行自己的逃跑大计。 他偷偷用脚趾夹出发簪,在尖角凸出地面的一个石块上,轻轻打磨起来。 那石头半截嵌入土中,固定的十分牢靠,离木桩也很近。 大约两盏茶的时间,发簪尖头变得锋锐无比 看着已然成型的利刃,哈仕奇发出“嘿嘿”的窃笑。 准备开始下一步行动。 他以脚夹住发簪,尖头朝上竖起,试图上下摆动脚趾,用簪头割断位于两条腿上,捆在脚踝的绳子。 因为双脚被绑在一起,想要割开中间的绳子,非常困难。 尝试了几次,根本使不上力道,用劲的过程中,簪子不是倾斜割到脚面,就是夹不紧掉落在地。 他发现这样不行,除了脚背多了十几道口子,基本等于在做无用功。 看来只能先弄断手臂上的绳子。 可转念一想,就算弄断自己手上的绑绳,然后怎么救皇后娘娘呢? 如果娘娘是被长绳,一点点牵拉着吊起来的,还好办。 那样的话,在牢内必然有绳结捆在低处,只要解开绳结松脱绳索,就能将娘娘放下来。 但现在却没那么简单! 娘娘是被直接吊在房梁上的。 房梁上垂落下一根三尺长的麻绳,绳子下端是个铁环。 皇后娘娘被捆缚的双手,是被铜锁将手腕处的绳子,锁在铁环上。 纱芊碧就像一条,被晾在房梁下的腊肉。 想要救她,就只能先弄断房梁上垂下的那截绳子,才能将其放下来。 可是即便自己脱困,没有踩踏的东西,也无法够着娘娘的手腕,更别说在手指残疾的情况下,帮她解开腕子上的绳结。 贼人是踩着残破的长凳,将娘娘挂上去的。 然后,桌椅的残骸便被狱卒顺手带走,拿到牢外丢弃。 现在自己不踩东西,无论如何够不到,吊在娘娘头顶上的绳子。 而不将她解救下来,又如何一起逃跑? 不逃走的话,用不了多久,“三角眼”就会拿两人祭天。 除非,用飞镖击断那根绳索,先令娘娘坠下地面,再唤醒她。 她便可以用嘴,解开捆在手腕处的绳索。 然后,她再帮自己解绑,自己则指导她用簪子,撬开牢房的门锁。 这样两人便能趁机逃走。 否则自己十指尽残,恐怕很难潜出牢房。 不过目前来看,这个办法应该可行,因为自己已经练成了,以脚投发暗器的绝技。 虽然现在两脚被捆在一起,不过影响不大,反复尝试应该可以做到,用簪子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