閤妃被抬回寝宫,放到床榻上躺好。 皇后娘娘也关切地跟来。 纱芊碧心急如焚,在床前不停徘徊:“姐姐中毒,这可如何是好?!” 解药开始起作用,閤妃的症状慢慢缓解,四肢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腹中不再绞痛,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喊人捞鱼的太监,肃立在一旁,瞧了眼閤妃的脸色,轻声进言:“奴才看贵妃娘娘的容色,似乎不像毒发的样子。” 纱芊碧面色一怔,停住脚步朝床头瞧去。 閤妃心脏狂颤。 妈卖批!要穿帮啊! 老娘现在剧毒已解,当然看上去不像濒死之人。 可是,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安然无恙,什么事儿都没有。 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真特么日了狗了! 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只听纱芊碧疑惑地说:“看起来的确不像,中毒之人通常脸上浮肿,毒气淤结不散,可是閤妃姐姐却面色红润。” 閤妃:我红润个头啊!老娘那是脸色恢复正常而已。 太监又道:“若如您所说,难道是毒气还没冲到脸上?” 纱芊碧认真分析:“也有可能!须得再观察一会儿,才能判断是否中毒。” 她盯着閤妃的脸,不错眼珠地瞧,虽说自言自语,却又仿佛在询问病人。 “不过那盘中的荔枝,本宫确定无疑是被下了毒药,我亲眼见着姐姐将其吃下,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閤妃被她瞧得汗毛直立,眼皮可怜兮兮地眨动,目光诚挚无比,似乎在说——你放心吧!姐姐肯定不负所望,一定会中毒的。 二人眼神交流,仿佛在隔空问候。 纱芊碧:姐姐真的中毒了? 閤妃:真的! 纱芊碧:可是你一点事也没有啊? 閤妃悲痛地:你放心吧!一定会有事的! 纱芊碧:那我就放心了! 閤妃:多谢妹妹关心。 当然,以上这些感受都是閤妃的臆想,她对此深信不疑。 当纱芊碧撤去疑窦的眸光,閤妃有种想哭的冲动。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貌似不有事都不行啦!呜呜~ 好心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太医来了!” 纱芊碧急吼吼地发一声喊,朝门口奔去。 太监宫女“呼啦”一下,全都跟在她身后。 床榻前一个人都没剩下。 閤妃赶忙趁此时机,奋起刚积攒的余力,从被窝里伸出胳膊。 一咬牙,铆足了劲抡起老拳,含泪朝自己脸上猛砸下去。 她不敢扇巴掌,怕声音太响引起注意。 “叮!” “咣!” “叮叮、咣咣!” …… 一口气砸了自己二十多拳,打得脑袋晕晕乎乎,閤妃摇摇欲坠。 脸瞬间肿起老高,胀得跟个猪头一样。 做完这一切,她安详地躺回床上。 本宫终于“有事”了! 本宫终于没事了! 呜呜~呜呜~~ 门外并不是小翠回来,只是一名路过的太监,走的有些急促。 纱芊碧失望地回屋,不经意往床上瞧去。 “哎妈!” 她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只见床内原先閤妃所在的位置,此刻正躺着一个满脸淤青,脑袋肿如猪头的“怪物”。 “它”咧着肥厚发紫、闭不严实的嘴唇,双眼呆滞地望来。 目中尽是生无可恋! 还有无法言说的悲愤。 纱芊碧惊恐大叫:“此乃何物?!” 身旁众人乍一打眼,也都吓得屁滚尿流。 但再壮着胆子细看时,却发现那人身上穿着,似乎是閤妃的装束。 难道眼前的“妖怪”是閤妃? 太监双腿战栗,结结巴巴说:“似乎……是……黑……妃……娘娘……” “啊~?” 纱芊碧感觉难以置信。 这个人形的物体,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