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宋老爷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他缓缓站起来,宋宜立刻搀扶住老爷子的手臂。 宋老爷子威严的面孔带着重重的责备,对宋拾染说:“等你好了,带她到家里吃饭。” 说完这句话,宋老爷子一眼都没有看陈蜻蜓,在宋宜的搀扶下,拄着红木色的龙头拐杖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宋拾染伸出手,“过来。” 陈蜻蜓照做。 宋拾染握住她的手,“跑的挺快。” 陈蜻蜓丝毫不惭愧,“嗯,能麻烦你的事还是不要麻烦我了。” 宋拾染凑过去吻她柔软的唇瓣。 陈蜻蜓躲开一些,问:“你告诉他们了?” “嗯,不高兴?” 陈蜻蜓说:“没有,该来的总要来。” 她低头整了整自己衣服,抬头去看药瓶里的液体余量,忽然笑了一下。 “高兴什么呢?” 陈蜻蜓说:“姜小姐是不是也来医院了?” “来了,和老爷子一起过来了,不过很快就走了,怎么?你遇到她了?她应该走的有一会儿了。” “嗯,不过不是遇到,我猜她是特意来找我。” “她找你做什么?” 陈蜻蜓大致说了一下姜舒的来意,慢条斯理的问:“宋先生,你觉得姜小姐的提议如何?是否需要我答应呢?” 宋拾染沉默了片刻,薄薄的嘴唇冷淡的说:“不必理会她。” 他不愿在背后说女孩的坏话,但确实觉得姜舒此番行为非常愚蠢。 尚且不提他与陈蜻蜓已经领证,即便没领,他也不可能为了顺老爷子的心意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当儿戏去和女人假结婚。 宋拾染不是看不透姜舒的心思,但他给她留有余地,留着面子,他们的身份不适合撕破脸,宋拾染修养良好,绅士风度,不愿让女性难堪。 但他为人留有情面,不代表宋拾染可以随便被招惹,他的其中一条不能碰触的红线就是面前的女孩,他的太太。 宋拾染长臂一伸将她抓进怀里,粗鲁的说:“我同意个屁。” 陈蜻蜓笑了笑,心想,既然宋老爷子知道了他们已经领证,那姜小姐应该也会很快知道。 她一定会为自己没有准备就贸然欺骗吓唬陈蜻蜓这件事而恼羞成怒吧。 * 姜舒狠狠的将一只价值十几万的花瓶砸碎,胸膛剧烈的起伏,眼底猩红。 地上已经一片狼藉,撕碎的书、瓷器碎片、凌乱的衣物、食物的残渣。 姜堵踏进家里,皱眉说:“看看你什么样子!有没有一点淑女形象!” 他小声嘟囔,难怪宋拾染宁愿跟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结婚,也不要他女儿,过了三十岁的女人太可怕了。 姜舒披头散发,想起宋老爷子的电话,想起今天在医院那女孩散漫得意的笑容,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燃烧着姜舒的内心。 原来那女孩早就和宋拾染结婚了,她听自己说那番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蠢货? 姜父还在念念叨叨的说:“早就和你说过,宋拾染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就是宋老爷子也干涉不了,你非让你爷爷去找宋老头,弄的现在双方这么尴尬。天底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你要是早听爸爸的话,早都嫁出去了——” 姜舒站直身体,撩开额前的卷发,姜父对上她的眼睛,话音顿时收了起来。 姜舒的眼底血红,一抹疯狂带着水光残留在眼底。 她高傲的仰着头整了整衣服。 姜父说:“你干什么去?” 姜舒没回答,踩着高跟鞋上了楼。 姜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我就说,女人就应该早点结婚,不结婚迟早要发疯。” 马上就是期末,他们外出实践的人有实践分,但农大的成绩是实践分和理论分按比例计算总分,所以仍旧需要参加理论考试,不过在分数成绩上与一直在学校的学生有一些不同。 宋拾染的病不是大问题,第二天就不用输液了,回去吃几天药就可以。 陈蜻蜓计划回学校听几节画考试重点的课。 见她来上课,同学们都挺惊讶,围过来问她一些问题。 “南丰基地好玩吗?平常干活累不累?” “学校发的补助够用吗?” “宿舍是几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