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拾染的约会邀请,陈蜻蜓并没有立刻盲目答应,她想了想说:“我会考虑。” 宋拾染对这个回答已经很满意了。 余笑端着一大盘炸鸡排走了回来,说:“快趁热吃。” 食堂的炸鸡排味道一般,但比大锅饭煮出来的要强,他们吃完午饭,各自忙碌去了。 不用下田,所以下午开始工作的时间就也提前了,一点半陈蜻蜓就和师姐在种子实验室里等郭精益。 南丰基地的种子实验室是三年前才建成揭牌,是国家和当地政府联合农科院共同建立的公共科研平台,助力育种工作突破重大技术攻关,实验体制机制创新,以科技理念打造创新试验田,让每一粒在这里的种子DNA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实验室里,陈蜻蜓就是个小白了,只能给师姐和教授打打下手,从旁协助他们完成数据检验。 种子实验室的内部很大,四通八达的走廊两侧是各种不同的实验房间,有清晰的功能区划分,里面有各种先进的精密仪器和庞大的种子DNA数据库。 因为是公共科研平台,所以只要具备相关科研资质,就可以申请在实验室开展实验活动。 陈蜻蜓在培养皿箱前遇到刘平的时候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没想到种子公司会允许销售人员和研发人员混在一团,因为这两个职位是起承转合的关系,一旦监管机制松懈,就容易滋生贪污。 在等候培养皿出结果的时候,大富种业的研究员给陈蜻蜓打招呼,陈蜻蜓点头致意,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恒温控制室。 研究员转过头给刘平继续说话,却发现他的视线仍旧追随着那个学校里的女学生。 研究员小声说:“刘哥,看上了?” 刘平说:“挺漂亮的,不是吗。” 研究员说:“对啊,我们私底下都说这次来的小姑娘里就这个最漂亮,她好像是叫陈蜻蜓。” 刘平说:“我知道。” 研究员看他的表情,说:“认识?” 刘平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 研究员愣了一下,看着刘平的笑容,顿时明白了什么,嘻嘻笑着,讨好的说:“哥,还是你厉害。” 事实上什么事都没有,陈蜻蜓根本不搭理自己,但在同事艳羡的目光和巴结的话语中,刘平选择了不解释,享受着因为误会带来的隐秘的快乐。 陈蜻蜓穿白袍子的身影烙印在刘平的眼底,他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大龙给他拉进的那个微信群,仅仅弄一张简单的人脸照片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图片,什么为所欲为的姿势,什么神态,想要哪种,应有尽有。 刘平一开始觉得这玩意儿是像大龙那种没文化没能力的猥琐青年才干的事,今天看到那女孩一身白袍子清清冷冷的样子,刘平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蠢蠢欲动,那身袍子下面是什么样子,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刘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象力的想象力贫瘠。 研究员想巴结他又想真的知道些什么,他压低了声音问:“哥,弄到手了没?” 刘平似是而非的睨他一眼,“你说呢。” 研究员便越发起劲,说:“那必须的啊。” 刘平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废话了,有空多想想公司要的东西,完成工作任务要紧。” 研究员被他重重提起轻轻放下的态度挠的心痒难耐,讨好的说:“哥,什么样的啊,哪种风格啊?” 研究员之所以敢问的这般露骨,是因为他知道刘平有妻有子,在外面胡来的女人都只是玩玩而已,被拿来玩的女人是可以让男人之间在私底下开各种玩笑的,他料定对方也不会生气。 刘平看着他的神情和语气,就好像自己真的睡过陈蜻蜓一样,刘平的内心得到了奇异的满足,他勾住研究员的肩膀,说:“先工作,有空了到我房间来,咱俩再细聊。” 研究员憋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憋的满肚子火,闻言暧昧的笑起来,说:“就这么说定了啊哥,这两天我带啤酒去找你。” 刘平与研究员分开,穿过走廊往外面走的时候,他在一个小房间门口又看到了陈蜻蜓,陈蜻蜓正蹲在地上整理废弃的试管,白袍的衣角被她小心的掖在腿上,刘平的视线傲慢的逡巡陈蜻蜓的腰和臀,然后冷笑着走了出去。 快步走到外面,刘平给大龙发了消息,“那个群发照片就可以做?” 大龙回的很快:“只要把脸拍清楚,他们就能做,你想通了?” 刘平说:“这两天我拍几张发给你,你看看能用不能,能的话给我做几张。” 大龙满口答应了。 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