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氓见护士站在自己这边,被铐住的手在铁架子上使劲晃了晃,“就是你!丁正!就是你指使我!” 丁正怒从心头起,将针筒往下了一分,对着流氓唾了一口,“我他妈的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当着咱们白衣天使的面说,到底是不是我指使你的!要是敢说谎,我就把这个不知道有什么传染病的针直接插爆你的眼睛!” 因为过于用力,丁正额前的白纱布全被鲜血染红了,护士吓得不轻,偷偷用手机给老警察拨了个电话。 流氓瞳孔一缩,嘴比石头还硬:“你敢……你敢?!这里都是警察!” 丁正又唾了一口,“我呸!反正我都要死了,不如拉着你一起死!你到底说不说?!!” 因为激动,针头几次碰到了流氓的睫毛,流氓吓得举一只手投降:“我说……我说……” “说!”丁正龇牙咧嘴道。 流氓哭丧着脸,“确实不是你,是另一个人……” “是谁?!说他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要问老大,我们只负责听命令做事!” “老大是谁?!听什么命令?!” 流氓指着床架后,“老大在隔壁,听命欺负一个小姑娘,如果被抓到就嫁祸……” 他忽然顿住了声音,因为窗外传来了警笛声。 又有警察来了! 与此同时走廊传来了多个人匆忙的脚步声。 丁正刚回头,就见到六个警察举着枪,冲着他跑了过来。 “放下针筒!” 丁正不松手,指着流氓兴奋地说,“警察叔叔!他刚刚承认不是我指使的!护士姐姐可以作证。” 老警察显然没有之前的好脸色了,他走过去,一把抓住丁正的手腕。 “啊!”丁正疼得松了手,针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几个警察同时看向护士,护士立刻点头道,“他确实这么说的。” 谁知道老警察将丁正双手背过来,铐上手铐,“你用暴力逼迫别人承认,这个无法作为正常供词。” 丁正使劲回头喊,“不,怎么可能!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 “闭嘴!”年轻警察压着他的肩膀,吼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正还是被押回了病房,他躺在床上,输血的针头重新被插上,头上的纱布也换了一张新的。 但他依然不死心,用仅存的力气和希望问:“第四个流氓呢……你问了没有……” 几个警察都紧闭着唇,他怎么可能承认第四个流氓到现在还没找到。 更重要的是,就在十分钟前,他们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一起极其残忍的谋杀案,最恶劣的点在于,凶手如入无人之境,损坏电闸,轻易地了结了ICU里十个以上的生命。 老警察站在窗户边摇着头,从业三十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罪犯。 · 昏暗的地下室,一个浑身赤/裸的人被吊在一个铁十字架上,他的脸、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鞭痕,地上团着脏污的牛仔外套和裤子。 他的对面有一张古旧的太师椅,上面坐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却是少年的脸庞。 丁正和警方苦苦寻找的第四个流氓——牛仔男,就在这里。 在这里,他的罪名仅仅是调戏江小暖,嫁祸的事情跟这里没关系。 “饶命……咳咳!饶……命!” 太师椅上的少年不出声。 “我、我全招了,你们还想、想怎么样?” 听到这句,少年站起身,他的脸在一盏古旧的灯盏下变得清晰。 一张端正好看的脸。 他向牛仔男走去,阴影覆盖在对方的头顶,用一种“你不该伤害江小暖”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 “你说的不算,我要的是……证据。” 牛仔男剧烈喘息着,“证据,全都销毁了。” 啪,一拳打过去,牛仔男的脸都被打歪了。 他转过脸,吐了一大口鲜血,“我真的……没有证据,这都是老大给的任务,我只负责给江小暖一点教训,不是我策划的。” 老大就是纹身男,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把你的老大从监狱里带过来?”少年用讲笑话,却又不是不可能的语气问。 “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牛仔男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