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护士送来云以泽该吃的饭菜和药。 云初陪在云以泽身边,负责哄着云以泽吃下那些东西。 护士整理好盒饭和药物,无意中提到一句:“你哥哥在你面前,比在你爸妈面前乖多了。” 云以泽牵着云初的手,躲在云初身后,仿若个怕生的小孩子。 护士笑了笑,不知道云初一家的内情:“不过你爸妈平时也忙,没什么时间来看他,他更黏你,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云初捕捉到护士话里的关键词:“我爸妈平时来的次数多吗?” 护士摇摇头:“不算多。” 护士想着,补充了一句:“比你来的少。” 云初平时工作忙,没多少时间能来照顾云以泽,所以才会拜托她的生父母来照顾云以泽。 这么说来,她的生父母事到如今都是在骗她。 他们根本没有怎么照顾云以泽,只是在云初面前,装着会对云以泽好,以此骗云初去跟别人相亲换取彩礼养他们家的孩子。 云初长长叹了一口气,浑身的神经紧绷,转而又放松下来,摆摆手谢谢那个护士:“我知道了,谢谢您。” 护士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走之前多看了倚在门边的周饮听一眼,得来周饮听小幅度的摇头示意。 护士走了,房内就剩下孟妍妍他们陪着云初。 云初在云以泽的病床边坐下,端起饭菜,先哄着云以泽吃饭。 云以泽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小孩模样,指着后方的周饮听他们,口中含糊不清:“人……人……” 云初安抚云以泽的情绪:“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坏人。” 云以泽说话带了哭腔,抓住云初的手更加用力:“人,人!” 云初感觉到云以泽的害怕,夹在几个人的中间不好办,求助瞥向周饮听。 周饮听嘴巴很硬,心很软,不舍得云初受委屈,招呼季正舟出去:“走吧,看来他还不太记得我们,会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孟妍妍跟着出去,帮云初关好病房门:“云以泽现在的这个病情,还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孟妍妍一关上门,周饮听就变了脸色,双手环抱住,冷漠吐槽:“云以泽几年不见,变得倒是更绿茶了。” 季正舟听到周饮听的这话,没忍住笑,笑得肩膀和胸腔都在颤抖:“噗哈哈哈!周饮听,你是懂说话的。” 周饮听心情不好,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懂得辨认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云以泽那家伙,病情应该没有那么的严重,知道装可怜抓住云初的同情心。” 周饮听磨着后槽牙,牙关快要被他咬碎:“起码在云初面前,他的病情是没有那么严重的。” 季正舟宽慰拍拍周饮听肩膀:“可现在的云以泽在云初眼中,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生病了的小孩子,你这个大孩子要和他争宠,属实不易。” “谁要跟云以泽那家伙争宠了?”周饮听死不承认,皱着眉头,面对墙壁站着,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有路过的病人或者护士,走到周饮听这边时,脚步都不约而同地放慢,多看周饮听一眼。 周饮听的五官彻底长开,是被鬼斧神工创作出的缪斯,好看的不像话。 哪怕季正舟见了周饮听那张脸,偶尔也会在心里面骂一句,周家的基因是真他爹的很不错。 周饮听顺着余光回眸,又双叒叕在季正舟的脸上,看到了那种类似如痴如醉的表情和眼神。 周饮听身形一僵,忽然想起之前有次和季正舟喝酒,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季正舟搂住他,突然问起他会不会喜欢男人。 当时的周饮听吓得酒杯都没拿稳,酒在一瞬间清醒,被季正舟的话狠狠吓到,条件反射用力给了季正舟一巴掌。 季正舟也与周饮听现在的对视中,读出了周饮听心里的话——要是他再这么看着他,那他一定会再用力给他一巴掌。 季正舟想起上次的那巴掌,讪讪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尖,聊起别的话题:“你大学时期,一直追着你跑的那两个女生呢?” “什么一直追着我跑的女生?”周饮听反问季正舟,透过房门上的小玻璃窗,观察里面的云初和云以泽,“不记得了。” 季正舟记得很清楚,“就那个叫什么张淼和森一的两个女生。” 周饮听扯谎熟练,满嘴跑火车:“她们两个是一对。” 季正舟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八卦的思绪一顿:“……啊??” “不信?”周饮听松松垮垮站着,长腿修长笔直,有两米八的气势,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