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饮听,”季正舟拽住周饮听的衣领,“你能不能有时候也为了自己的感受,变得自私点。人就活这一辈子,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喜欢就去追,喜欢就大胆去说出来,管他最后能不能成,就算单单再爱一场也是好的。” 周饮听背靠着墙壁,无奈而笑:“我的家里情况太复杂了,我不想让她卷入进来,我怕她会受伤。” 季正舟是真的恼火了:“你一直怕云初会怎么样怎么样,那你自己呢,你就一点都没考虑过你自己的感受吗?周饮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变得连对一个女生的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周饮听反问为自己冲锋陷阵的季正舟:“那你呢,你不也喜欢着云初,却对我表现的这么大方?” 季正舟松开周饮听的衣领,不太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云初是自由的,是独立的个体,我这不是大方不大方,我只是站在你朋友的立场,鼓励你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勇敢一把。” 周饮听嗯了声:“所以你呢,你是自动放弃了这个勇敢的机会吗?” 季正舟挠挠头,鲜少表现的这样子犹豫不决,“我?我喜欢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不差云初这一个。而且比起你,我对云初的那点喜欢算不了什么。” 季正舟自嘲着远去:“我就是个渣男,对感情没有那么看重的。” 周饮听瞥见季正舟背对着他离开,两手攥紧,身体似乎在颤抖,克制着情绪。 周饮听知道季正舟心里面还是在乎的,但云初毕竟不是商品,不是谁想得到就可以得到。 云初和孟妍妍在边上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抱着小狗,逗它。 孟妍妍想起周饮听的那条询问有没有人可以收养这条狗的朋友圈,摸摸那条狗毛茸茸的脑袋瓜:“你说,周饮听会不会收养这条狗?” 云初摇头:“他如果条件允许,应该会收养吧,他是心软的人。” 周饮听站在离云初不远的地方,正好听见云初说的这话,无奈弯起唇角,“你也知道我是心软的人呢。” 金毛幼犬被云初抱在怀里。 孟妍妍坐在云初边上,使劲摸狗,“初初,你说我们怎么才能把这条狗交到周饮听的手上?” 云初想不好:“要不等季正舟回来了,我们把这条狗还给季正舟,然后让季正舟到时候以他的名义还给饮听?” 提起季正舟的名字,孟妍妍又想到了季正舟刚才在大庭广众下做的事情,嫌弃眯起眼睛:“季正舟的手会不会太脏了?要是你口中的那位周饮听少爷知道了,肯定会嫌弃这条狗的。” “不会的吧。”云初抱着那条狗,“饮听是心软的人。” “你家饮听心软,但对季正舟的大鼻嘎可不心软。”孟妍妍从云初的怀里抱过那条狗,看着商场中的人来人往,也跟着拿不定主意,“要不我到时候托人把狗还给周饮听?” 周饮听靠着墙,一只手插在裤兜中,很想在这时候走出去,走到云初面前,借着拿回狗的名义和云初说说话。 周饮听已经好几年没和云初说过话了。 云初比起这条狗,还有个更让她头疼的事情,垂下脑袋,没什么精神气:“我爸妈和那帮亲戚,背地里帮我说好了相亲,让我晚上去和那个男的见一面,吃个饭看看电影什么的。” 孟妍妍抱着那条金毛幼犬,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喷在旁边的植被上,张嘴就是一通骂:“你那对神经病的爸妈小时候不管你和你哥,现在倒是来插手管你的婚事了。你才回来余光市,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脑子被狗屎堵住了吗!” 云初听孟妍妍骂的好笑,自嘲笑起来,捂住自己的脸,手臂靠着自己的膝盖,闭上眼睛休息。 周饮听透过一旁的玻璃门,依稀能看到上面投影出的云初的无奈模样,无声长舒一口气。 周饮听了解云初那对无理取闹的爸妈,尤其对云初那个无情暴躁的吸血虫爸爸很有印象。 云初的爸妈,小时候不管她,长大后为了利益,可以将云初轻而易举推出去换取一份彩礼,以此来给他们新生的宝贝小儿子买房子。 周饮听不屑地嘁声,单手从口袋掏出香烟,从业的这几年,见多了这种愚蠢封建的人做出的好事情。 周饮听大概都能猜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被安排的相亲中,云初今晚去,会见到什么样子的一个男人。 如果对方能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出言礼貌,不轻易动手动脚,就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相亲男了。 周饮听用牙齿咬住那根香烟,单手按下打火机的按键,点燃这根香烟,深吸一口,缓慢吐出烟雾,在边上的垃圾桶掐灭这根烟,大步流星离去。 云初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