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饮听坐在食堂吃饭的间隙,听见后面人聊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学校下水道被扔了一只开膛破肚的猫,手法精准到极致,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医学生做的。” “医学生?可我们学校不都是警校生吗,隔壁学校好像也没有学医的学生。” “所以这就更奇怪了。” 周饮听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个人,转过身:“不一定是医学生做的,也有可能是学过医的。” 周饮听吞咽口水,感觉自己的这个念头疯狂:“只要是学过医,懂解剖的人。” 几个讨论这话题的男生好笑看着周饮听,认出周饮听是最近表白墙上挺火的那位,认得他的脸:“怎么,你个学画画转行的半吊子警校生,现在就要开始追查动物案子了?” 周饮听在思考,侧脸对着他们,被老师和教官批评了好几次但没时间打理的碎发盖过眉梢,中指和拇指搭在一起,打了个响指,想到什么,端起餐盘冲了出去。 云初刚上完课,抱着自己手中的资料走出教室,翻出手机给云以泽打了个电话,“以泽,你现在在做什么?” 电话被秒接起,手机那头的云以泽声音懒懒洋洋的,“没做什么,在看资料书,准备报考我喜欢的大学。” 云初为云以泽有了新的目标学院感到高兴,也失落云以泽为什么不报考杭大了:“你不喜欢学政法了吗?” 云以泽在电话那头捣鼓着什么,传来细细碎碎的杂音,还有一声很虚弱的动物叫声。 过了会儿,云以泽慢慢悠悠的回答声音才传出:“学法没用,我想学医。” 云初愣了一秒,脸上又重新扬起笑容,支持云以泽的新梦想:“我学法,你学医。” 云以泽嗯了声,不多时,传来他重重的一声啧,倒吸了口凉气:“你敢咬我。” “什么咬你?”云初停止走路,站在路边和云以泽通电话,“你受伤了吗?” “没事,就是被家里的老鼠咬了口,不碍事。”云以泽知道云初担心他,换为温柔的语调,“我没事的,小云。” 云初听见云以泽没事,松了口气,开了个玩笑活跃气氛:“你现在怎么跟孟妍妍一样,喜欢叫我小云。” 云以泽的回答慢了一拍:“我之前喜欢叫你什么?” 云初没所在意云以泽对她的称谓的变化:“其实都有,就是平时叫我妹妹或者小名哒哒多一点。”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钟,重新传来云以泽的声音:“嗯。” 云以泽忽然说:“我今天来接你放学吧。” 云初不想云以泽颠簸:“不用,我下午还有课呢,你……” 云初话还没说完,云以泽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听筒处传来通话被切断的嘟嘟声音。 云初看着手机屏幕,盯着给云以泽的备注,发愣。 一片落叶随风飘到她脑袋上,挂在她的发梢。 云初抱着手机,奇奇怪怪的:“怎么感觉以泽回来后,有时候的脾气会变得怪怪的。” 捉摸不透。 孟妍妍下午不在学校,出去和她新交的男朋友约会了,不能来找云初一起回家。 云初一个人出了校门,没在熟悉的地方等到另所大学的孟妍妍。 学校门口,收拾好东西背着挎包的云初,远远看见了站在人群之中的云以泽。 云以泽脸上戴了口罩,一只手踹在裤兜,跟着人群一起在围观什么。 云初走过去,挽住云以泽的胳膊,一同顺着云以泽的视线往里面看:“发生什么事了?” 云以泽摇摇头,伸手挡住云初的眼睛,自己的目光却一直没有从那边离开过:“一只死猫,没什么好看的。” 人群之中爆发惊叫,颤抖指着那团死物:“那个虐猫的人,往附近的几所大学内都扔了一只被掏出内脏的死猫!” 云初愣住,踮起脚尖,掠过云以泽的手,往内张望。 云以泽不让云初看见那幕恐怖的画面,拽住云初,拉着她走了。 路上,云以泽教训云初:“不是说不让你看了,你为什么还要看。” 云初有在表白墙上看到过邻校的消息,也有听身边的人偶然说起过:“以泽,我听说隔壁学校内,也有人抛了一只死掉的被掏出内脏的猫。” 云以泽和云初十指相扣,瞳孔漆黑幽深,藏着许多风景,应答的是其他的话语:“我不管别人,我就想管你。” 云初怕自己说多了这件事,云以泽会不高兴,深吸一口气,陪着云以泽往车站的方向走,不再提起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