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毕胜淑,宁玉忍不住又和林深说了几句。 二人旁若无人说着话,完全忽略了龚殊。 龚殊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硕大的电灯泡,非常碍眼。 这里是订婚宴,不是无人区!龚殊在心里呐喊。 “小玉玉!” 宁玉听见这个称呼,噤了声。 她扭头,见娄汀朝自己飞奔而来。 谷源看见的,正是娄汀跑向宁玉的场景。 龚殊霎时来了精神。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孤独地当电灯泡了! 至少有人陪他,一起凑成一对电灯泡! 不出三秒,娄汀已经站到了宁玉的旁边。 “不介绍一下吗?”林深的眼神落在宁玉身上。 宁玉踯躅片刻:“这位是娄汀,前几天刚补送了我……新婚礼物的那位朋友。” “可以让我和她说点悄悄话吗?不方便让你们听见。”娄汀挽住宁玉,“要不你们先去那边吧?” 林深和宁玉交换了下眼神,顿了几秒:“好。” 娄汀拽着宁玉走出了好几米,先解释道:“我来是为了找小男友玩,和谷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完全不关心他,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我的心是向着你的!”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的。你这么神秘,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娄汀扁了扁嘴:“你知道了吧?谷源的未婚妻,是毕胜淑。” 虽然她一直和小玉玉在一个班,但她们的关系亲近起来,是从初二开始的。 毕胜淑初一时候做的那些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已经知道了。” 娄汀话锋一转:“话说林深十三岁的时候起,就暗恋你了吧?” 宁玉一怔:“怎么可能?” “怎么没可能了?实验的资方是利鸿集团。你记得泉徐康后来怎样了吗?” 宁玉回忆:“被辞退了?” 娄汀点头:“对,听说这是林深怂恿他父亲干的!不止这个,他在整个行业都待不下去了,回老家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做体力活。而且他在学校里待了这么久,出去干别的也不适应,反正过得挺不好的。” “而且泉徐康也挺好笑的,他后来居然还相信毕胜淑父母的人脉,把自己这些年积蓄拿了出来投资,结果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娄汀想象那样的场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估计到了最后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有多识人不清吧?” 宁玉内心没什么波澜,只觉得唏嘘。 她原先是不知道这些的。 初二时,毕胜淑和磨鳄因故退出了1班,听说是期末作弊被发现了,她自此摆脱了毕胜淑。 然后,校方调泉徐康去教普通班,正好是毕胜淑所在的班级。 再后来,她听说校方辞退了泉徐康。 如果真是林深筹划的,那这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还真是温水煮青蛙,硬生生煮走了泉徐康。 只是,那时林深为什么要帮她? 时隔十年,宁玉猛然想起办公室里帮她说话的那个少年。 或许是发现了老师的问题,想帮父亲审查的忙吧? 这么一想,他还真是个从小责任感爆棚的人。 宁玉斟酌道:“就算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的。” 娄汀一副“我懂”的表情:“好好,知道你害羞了,让我来接着说毕胜淑。” “前几年毕胜淑父母挪用公款,征信出了问题,还和利鸿集团打了官司呢。她当初那么拽,不还是借着利鸿集团的光?后来她家道中落,身边朋友基本都跑了,成绩一落千丈,想出国都没钱,只能在国内随便读个大学。”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私下和你说了吧?事情牵扯到利鸿集团,我不好意思当着林深的面说。”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谷渊豪居然愿意让谷源和毕胜淑结婚!也不知道毕胜淑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反正看她大不如前,我就很高兴。”娄汀义愤填膺,“欺负玉玉,不得超生!我相信这不是她的下限,她绝对还有很大的下降空间!” 说完,娄汀挽住了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看着像是本地某大学的学生。 宁玉没意识到青年是什么时候到的,直到娄汀动作,才明白过来青年是她口中的“小男友”。 青年问:“我们一起走吧?” 宁玉婉拒:“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