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俞公子不介意,我还是希望俞公子唤我一声公主。” 只是这一声公主又给云幼清冠上了皇帝女儿的意思,这还不是她自己。 云幼清叹了口气:“事实上,我还是最希望俞公子叫我云姑娘,但是这样于理不合......” “云姑娘。”俞淞打断了云幼清还未说出口的话,“我明白,‘夫人’不是你,‘公主’不是你,只有这一声‘云姑娘’才是完完整整属于你自己的称呼。你我同为季夫子的门生,这些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多谢。”云幼清想说的许多,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多谢”。 去往祭拜季夫子的路在二人的寒暄中抵达了终点。 云幼清看着那仅仅写了名字的简简单单的墓碑,又看着周围开阔的环境,不得不说,俞淞挑的真是一个好地方,视野开阔,可见绿阳山后山的百姓,又可见天边的流云。 若是季夫子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幼清缓缓地轨道了地上,又缓缓地拜了下去,额头贴着地面,久久不起。 她的幼年时期,最感谢的二人一个是养她长大的素荷,另一个则是教她读书的季夫子。 “夫子,您且待我开创这太平盛世。”云幼清在季夫子的墓前,下定了决心,“弟子定会完成您所期待的一切。” 云幼清和俞淞在季夫子的墓前待了许久,回去时才发现这里看日落与晚霞很是合适。 云幼清望着天边那一轮火红的落日,喃喃道:“这里看日出一定也很好。” 俞淞点点头,附和道:“夫子生前最爱看日月更替。” 二人踏着如盐的月光回到了寨子,梅舒云、青果和初阳已经把石梁打服了,石梁那么壮的一个汉子现在对着比他瘦小许多的梅舒云三人点头哈腰。 而梅舒朗则在俞淞的书房里翻看着俞淞留下的笔记,自己又在空白的纸上做了许多的批注,梅舒朗很开心,他头一次遇到了思想境界如此契合的朋友。 赫连雪则是躺在房顶上喝着一壶酒,望着他们归来时应走的路。 所以赫连雪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云幼清,和她旁边的俞淞。 云幼清回来后几人也不耽搁,立刻就准备回嘉松郡。 几人走的时候俞淞和石梁带着绿阳山的大伙给几人送行,云幼清从马车旁探出头:“俞公子何时出世?” 她知道俞淞现下是放不下绿阳山的。 俞淞含笑,那患有眼疾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当云姑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 二人告别。 云幼清一行人踏上了回嘉松郡的道路。 马车的车厢内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昏黄的光让云幼清和赫连雪二人之间的气氛暧|昧了起来。 赫连雪看着云幼清的脸似笑非笑,眸子里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俞公子?” 赫连雪尾音婉转,轻轻地笑了一声:“云姑娘?” 那声轻笑像是羽毛一般拂过了云幼清的心尖。 “哎。”赫连雪叹了一声气,他知道这不合礼数,只是俞淞懂得他也懂得,毕竟,他也可以算作云幼清的同门啊...... 云幼清有些尴尬地开口:“我只当俞淞是我同门。” 赫连雪靠在车厢那小小的窗边,带着些幽怨的语气:“小清儿,你可知道,我也是你的同门?” 云幼清低下了头,她确实是记不得了,她只记得曾经有个人在大朔的皇宫里与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日子,但是那个人在她的记忆里却变成了一个影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赫连雪的脸对上。 云幼清突然就觉得有些愧疚,赫连雪记得他们之间的往事,她却不记得了。 或许他们之间曾经真的有情,她却也只能和赫连雪重新来过,忘记了许多属于他们二人的宝贵的记忆。 云幼清张了张口,又说不话来。 赫连雪看着云幼清纠结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清儿想说什么?” “你可曾怨我?”云幼清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赫连雪摇了摇头,看着昏黄的火光勾勒出的云幼清,朦胧之下像是披上了一层羽纱:“清儿......” “我不怨你,是我自己没护好你。” 是前世的他晚了一步没救下赫连灼刀下的云幼清,是他没护好她。 不过云幼清不知道他是重生而来,所以并不能很好的理解赫连雪话中的意思,她以为赫连雪的意思是他的问题致使他们不断地奔波,从而让别的男人觊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