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人便立刻跑进后院,找了正在练剑的梅舒云来。 梅舒云身着一席鹅黄窄袖短衣,腰间系着详着碧玉的蹀躞带,脚踏一双玄色长靿靴大步走来,走到梅舒朗面前捧起了他的脸:“小弟,你怎么来了?” “是侧妃娘娘带我来的。” 梅舒云这才顾上站在梅舒朗身后的云幼清。 云幼清屈膝行礼:“路上偶然撞见小公子遭遇困境,却不曾想竟是王妃娘娘的弟弟。” 梅舒云点点头:“多谢侧妃。” “那臣妾就不再叨扰了。”云幼清十分识趣,将梅舒朗送到后便离开了,给姐弟二人留下了充足的叙旧空间。 “朗儿,你怎么来了,阿爹阿娘呢?” 梅舒朗今岁虽然仅有十一岁,可确实少年老成,面对梅舒云焦急的目光梅舒朗却一直保持着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梅舒云看着自家小弟的嘴巴一开一合,几乎要晕了过去。 梅舒朗说:“爹娘下狱了。” 梅舒云慌忙站起身,匆忙之中就要往外走:“我去找王爷,让王爷去告诉皇上。” “阿姐,没用的。” 梅舒云没明白梅舒朗的意思:“小弟,什么没用的,怎么会没用呢?” “阿姐觉得,除了皇上,还有谁动得了我们梅家?” 梅舒云定住了,微张着红|唇,不敢相信梅舒朗的话。 “嘉松王不过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阿姐觉得他能做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梅舒云晕了过去。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快来人呐,王妃娘娘晕倒了!”月莲看到这一幕急忙冲了过来。 顷刻之间,静心堂便乱作了一锅粥。 与此同时,赫连雪也收到了来自汴京的密信,是绯叶送来的。 赫连雪取下信鸽腿上的纸卷,“梅家下狱”几个字现了出来。 赫连雪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一世,他父皇对梅家下手的时间早了许多。 “松安。” “属下在。” “联系柏世鸣和屈立中,让他们尽力保下梅老将军和梅老夫人。” “是。” --- 储玉轩。 云幼清全然不知府中发生了多大的事,拖着一本北凉的皇室秘辛看得入神。 她来北凉后的这些天,托人找了好些北凉的医书,只为找到与云瑾的相似之症,只可惜翻看了那么多的医书,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 云幼清也问过青果,只可惜青果听了之后也是一脸茫然,但是青果还是给云幼清提供了一个方向,那便是深入北凉皇室或者肱骨大臣家中调查。 这也是为什么云幼清看着这书。 只可惜仍然是一无所获。 正当云幼清合上书,打算给云瑾写封信时,素荷脚步匆匆地来了。 “公主,听说王妃娘娘晕倒了。” 云幼清怔愣了一下,她今日刚见过梅舒云一面,梅舒云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体弱多病的模样,怎的会在她离去之后晕倒? 梅舒朗那句“是侧妃娘娘带我来的”的回答闯入了云幼清的脑海,现在想想那也可以说是一句避左右而言他的回答。 怕是有什么云幼清在时不能说的话刺激到了梅舒云。 而让梅舒云如此担心的只有梅府。 梅府出事了。 云幼清很快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如果是这样,那梅舒朗为何会孤身一人来到嘉松郡也说得过去了。 “素荷,你和初阳留在储玉轩,我带青果去静心堂。” 素荷和初阳是大朔人,身份又不似云幼清这般尊贵,云幼清怕在这节骨眼上再让两方生出罅隙,因此只带了青果去。 素荷虽不明白云幼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应下了。 云幼清从小到大做的许多事情她都不能理解,但素荷知道,那件事一定对她没有坏处。 云幼清到静心堂的时候梅舒云已经醒了,脸上留着两条长长的,干涸的泪痕,明明没过去多久,她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梅舒云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梅舒朗立在一侧,面无波澜。 云幼清摇了摇头:“我是来和娘娘说清楚这其中利害的。” 梅舒云讽刺地笑了一声:“不必你说,我已经明白,自古帝王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