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是存了储才的心思。 试问一匹上好的宝马摆在面前,哪个人不想去做一做伯乐? 但这样一个案子,拖了两三年才结案,内情绝没有它表面呈现的那样简单。 “其实是我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她拿手比划着,“只有那么一点。”榆桑真假参半地说:“萧侯此去是为得那常山县的县尉廖曹——他断定此人必不是池中之物,便想将其纳入麾下。他不日便要入朝为官,总得发展些人才,好待日后为其所用。” 说完仔细瞅着祖父与父亲的神情,好揣测他二人对萧烛未的态度。 不想被王漪戳了额头,王漪怒道:“好呀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吃酒落水还不够,还去偷听别人讲话?” 榆桑忙解释道:“我才没去偷听,是那萧侯自己非要在前堂与人对谈,他又没避着人,还不许我路过听着吗?” 又道:“不过我看他,倒也没起什么杀人灭口的心。”她以前可没觉得自己在撒谎方面这么天赋异禀,不仅面不改色,还能有心开个玩笑。 但这个玩笑显然没能把王漪逗笑。她瞪一眼郑闵,示意他管教女儿。 郑闵只得装模作样,“以后莫要如此恣意了。” “知道了。”榆桑道。 惹得王漪冲他父女二人翻了个白眼。 郑晁瞧着这一番“和乐融融”的景象,心中被二儿子与二儿媳激出的郁气也散了大半,他道:“连赶了这么些天路,你二人应是身心俱疲,桑桑便先同着你母亲一起回去休息吧。” 榆桑道是。 父亲被留了下来。 想来祖父是要与他探讨此事。 因着她上辈子并未直面过朝堂之事,也不知有没有说到点子上,但愿祖父与父亲能明白此人不容小觑。 祖父壮年随明帝浴血征战,杀伐之气甚重,老了老了反倒悟出些明哲保身的意味,故而从不主动参与党争。 按理说,应当不会与萧烛未产生冲突。 但上辈子发生的一件事,让榆桑明白,若不是郑国府与他结了姻亲,怎样都不能从他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