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席上的傅瑾渝,脸色阴沉的好像是要下上一场狂风暴雨,盯着傅霆深的那双眸子深沉,诡异也复杂。 他还真是小看了他。 不但没入套,还能见招拆招。 此时傅成海已经彻底气疯了,他猛地站起身,几步就到了苏静默的跟前,伸手揪着她的脖领子就给在椅子上摔倒了地上,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狠狠咒骂:“妈的!臭婊子我弄死你!” 苏静默被摔得痛呼出声,却连一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康也朝着苏静默踹了过去。 一时间会议室乱做一团。 傅霆深出声:“别打了。” 但傅成海已经被气的没了理智,对于傅霆深的话置若罔闻。 傅霆深又看向傅瑾渝。 傅瑾渝似乎也被气得够呛,一双眼狠狠的瞪着那边,似乎把苏静默打死也没什么关系,没有一点出口制止的意图。 最后还是老爷子发话,他拿着拐杖往地上狠狠的敲了敲:“住手!都给我住手!” 如此。 嘈杂的会议室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而苏静默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鼻子、嘴角都渗出了血。 老爷子气的胡子都在发颤:“你们想干什么?就算她该死,也轮不到你们来执行,你们还想凌驾于法律之上?” 傅霆深也吩咐,“把她给扶坐在椅子上。” 很快有保镖,将苏静默给扶到椅子上坐下。 傅霆深再次看向苏静默:“你现在是不是能交代一下你的作案动机了?” 苏静默唇角扯了个弧度,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你们不是猜到了吗?” 傅霆深又问:“我们去看傅成渊算是临时起意,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去的?” 他才不会以为打劫这件事,都是苏静默设计的。 苏静默闻言,眉头不自觉地凝了下,然后将目光看向傅瑾渝。 傅霆深也顺着苏静默的目光看向傅瑾渝,一双眸子逐渐变得幽深。 傅瑾渝急忙解释道:“我昨天晚上有个应酬,路过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阿深和弟妹过去了,我担心老七和阿深又吵架,就给苏静默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有空去多陪陪老七安慰安慰他,大概她是听我说的,苏静默还在这你们好好问问,我可没让她去害老七啊!” 苏静默冷笑道:“没错,我就是不想让他活着,我怕别人笑话我,我苏家大小姐骄傲了二十多年,本以为嫁进了傅家,里子面子都有了,结果第一天老公就被炸没了双腿,我离又不能离,过又过不下去,所以我打听到洋地黄类的药物可以致死,我就趁着傅霆深他们过去,特意去了一趟,想把这件事嫁祸给他们,却没想到他们技高一筹,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时外边保镖来报:“家主,老爷子警察过来了,说咱们报警了。” 傅瑾渝道:“嗯,让他们进来。” 警察进来,傅瑾渝将这件事跟警察一说,警察便将苏静默给带走了。 会议室再次恢复安静。 傅瑾渝叹了声,“老七也是识人不清,找了一个这么个狠毒的老婆。” 傅霆深看向傅瑾渝:“我差点又被冤枉。” 傅瑾渝笑了,“老八就那直肠子,你别跟他计较。你看刚才要不是爷爷制止,他能打死那个苏静默。” 傅霆深没在吱声。 傅瑾渝道:“五叔,老七死的冤枉,好好给他操办一下身后事吧,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过来找我。” 傅康闻言,泪水又禁不住的往下落。 低着头颤巍巍的应了声:“好。” 傅霆深跟陆颜苼对视一眼,没吱声。 —— 两人回去时候天都亮了。 车里,陆颜苼问傅霆深:“猜到是谁了吗?” 傅霆深看向她,“你觉得是谁?” “傅瑾渝。” “是啊,我真没想到会是他。”傅霆深忽然间有些伤感,“这些个兄弟姐妹中,我最尊敬的就是他,在我心里他是比较偏心我的!” 陆颜苼抓着他手安慰:“有些人就是擅长攻心的,他们有着一套圆滑的处事风格,你觉得他跟你最好,别人也跟你有同样的感受,否则傅成渊又怎么会轻易受他的摆布与你为敌呢。” 傅霆深望着远处,目光悠长:“我只是不能理解,都是兄弟,即便有矛盾和争执,但也不至于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他已经是傅家家主,仅在爷爷一人之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我们又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他要不惜这样算计?” 陆颜苼没吱声。 事实上,她也是不能理解的。 傅霆深又道:“当年我爸妈的车祸,我一直怀疑是傅成渊一家,因为只有他们家跟我们家不和,但傅成渊说不是,我相信他在这个时候不会骗我,如果不是他,会不会是傅瑾渝呢?” “按着他惯用的这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伎俩来说,他确实最值得怀疑,你不是说那个时候你爸就是下一任的家主吗?而现在却是傅瑾渝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置,这足可以说明他是一个布棋高手!” 傅霆深点点头,他也是想到了这点,才有所怀疑。 陆颜苼倒是有些犯愁:“可现在他是傅家家主,且不说他这种人做事滴水不漏,不会轻易留下什么把柄等着给你抓,就他现在的身份,你没有十足的证据也动他不得,就像他算准了你会去医院找傅成渊质问,然后不动声色给苏静默打电话诱导她去害傅成渊从而嫁祸你,可事情败露,他却全程像个无辜的路人,没留下一点把柄,人皮面具是刀疤的,刀疤是傅成渊属下,车子是在承渊庄园驶出去的,害人的是苏静默,哪一件都跟他没关系,这是我们未雨绸缪有能力自证清白,否则他仅用一招就一并除去了你跟傅成渊两个人。” 傅霆深伸手将陆颜苼给搂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