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质疑你。”傅成海梗着个脖子道,“这件事就是你干的,现在你又来害我七哥,你还狡辩什么狡辩?傅霆深,我今天让你囫囵着出去,我算你长得结实。” 傅霆深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傅瑾渝:“五哥你管不管?不管我就报警了?” 他说着,回头看了眼陆颜苼,“都录下来了吗?” 陆颜苼应声,“录下来了。” 傅霆深倒也没等傅瑾渝一个答案,直接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城关警局吗?” “阿深!”傅瑾渝喊了他一声。 傅霆深也没听,而是直接朝里边的人道:“麻烦来傅家老宅一趟,有个案子可能需要李局帮忙。” 挂了电话,傅霆深这才看向众人。 有的人吃瓜看戏,有的人惊讶狐疑,还有的人心跳如鼓把头低。 在他们心中,傅成渊的死,除了他就不可能有别人。 可最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最不可能报警的人,居然报了警,这可真有意思了! 傅瑾渝蹙眉看着傅霆深:“老八就是那口无遮拦的性子,你还非要跟他较真,这点事至于报警吗?” 傅霆深跟傅瑾渝对视着,讽笑出声:“这点事?人命关天的事叫小事?七哥出了事,你们不去报警,却在这靠猜测靠想象靠怀疑追查凶手,如果你们都有这本事,那警局就都不用开了。” 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无地自容。 特别是傅瑾渝有些尴尬的解释道:“老七这件事自然是要报警的,我只是想事先了解一下情况,老八说话不经大脑,你就别跟他计较了,老七出事他就是难受,所以才针对你,也是因为你昨晚去看老七了他才这样怀疑,我听五叔说,他当时好护工出去了,病房里就只有你跟弟妹在病房是不是?” 傅霆深:“是。” “那昨晚你在老七病房走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 “医生说是有人在老七的输液瓶内注射了大量的洋地黄类药物,正好,弟妹会医术,弟妹,如果这种药物加多了会怎样?”傅瑾渝说着又看向陆颜苼。 陆颜苼笑了笑,“五哥你这是怀疑我吗?” 傅瑾渝道:“没有,我说了,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对药物这方面都不懂,想问问你。” 陆颜苼唇角唇角的弧度变得讥讽起来:“洋地黄类药物注射过量会导致中毒,心律失常甚至心搏骤停,不过这样的常识上网一查就能查到,想要害人的人必然是事先做了准备的,我虽懂这些,但七哥出事可跟我们没关系,所谓医者仁心,我外公外婆只教过我如何救人,可没教过我怎么害人。” 傅瑾渝讪笑,“弟妹多虑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五哥没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刚刚八哥不就口口声声说是傅霆深害死了七哥吗?”陆颜苼说着看向傅成海,“傅霆深要是想针对七哥不会用这么弱智的手段,最起码不会选择在昨晚动手,现在是什么?我们当晚去了,傅成渊当晚死了,你觉得傅霆深就这么蠢?给你留着把柄让人抓?八哥,智商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能有点。” 傅成海听着听着,先前还觉得陆颜苼说的挺有道理的。 以傅霆深的心机,这样的漏洞百出的谋害确实不像他做的。 可是说归说,骂什么人呢? 什么叫‘智商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能有点’吧?这不就是拐着弯骂他蠢吗? 他气的指着她:“陆颜苼,你怎么说话呢?” 陆颜苼没搭理他,而是面向众人:“既然要了解那就都问问,特别是在我们走后又进去的人,我觉得是最有嫌疑的人,按照脱罪概率来讲,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想利用傅霆深和七哥的不和栽赃嫁祸傅霆深。” 闻言,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点头附和,然后又一个个将狐疑的目光看向苏静默。 苏静默猛地站起身,“陆颜苼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 陆颜苼目光幽幽地看向苏静默:“我在怀疑我们走后进去的那个人,如果你在我们走后去的,我有权合理怀疑啊!” 苏静默气道:“你怀疑就是合理怀疑,我们怀疑就是弱智?你还真是双标,你们走后,我、我公公和还有护工都进去过,你的意思还是我们想害死承渊不成?” 陆颜苼看向苏静默,眼神微凉,“你们怎么就不能呢?” “我是他的妻子,我公公是他爸爸,承渊是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你觉得我们会希望他去死吗?” 陆颜苼笑盈盈道:“这种事你也没少干啊,利用自己不会被人怀疑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做坏事,比如利用你公司合伙人身份泄露公司初稿,没人会怀疑你置项目亏损于不顾,但你偏偏就做了,那么你利用妻子的身份谋害自己的老公,也不是没可能吧?” 她一句句损的苏静默一张脸火烧火燎的,但此时她也不得不强装镇定,指着她怒斥:“我那是想和我老公合作共赢,我爱他,我有什么理由谋害他?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颜苼愣是被她给恶心的噎了下,半晌才道:“那好处可太多了,七哥残废在床,影响最直接的就是你,你本想嫁过来风风光光当你的七少奶奶,没想到天不遂人愿,你们结婚第一天七哥就出了意外,没了双腿的男人,你怎么可能看得上?但你想离却离不了,你舍不下七哥的家产同时,也担心被人诟病大难来临各自飞,但如果七哥意外死亡,你不但不用与他共度余生,还能独吞七哥另一半的家产,所以你在得知我跟傅霆深过去后,就备好了洋地黄类药物,打算来个栽赃嫁祸,如此,你不但除掉了傅成渊,还报复了傅霆深,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你完全有理由这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