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说了,他现在的情况说与不说差别不大。 “我们当年就是受南宇指使,说是帮他演一场戏,假装刺杀你,到时那个女人会替你来挡刀子,他让我们下手轻点,意思意思就行,谁知那天南宇的妹妹也来了,她朝你跑过去的时候,撞到了王岗,导致他的力道不受控制直接朝那女人扎了过去,事后,我们还被南宇骂了一顿,说我们差点要了她的命。” 祝启桡虚空的望着前边,脑子嗡嗡的,虽然他已经相信了陆颜苼的录音,但在这男人的嘴里亲耳听到,还是让他像是一脚踏空的感觉,整个人像是被直直地摔进了地狱。 真的是这样,真的是! 南烟跟他说过,这是曾月柔的自编自演的,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会为了演一场戏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吗?’ 这一句话就让南烟无话可说。 不仅是南烟,其实当时他也曾怀疑曾月柔的动机,但因为她的伤,就让他打消了所有疑虑。 甭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没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设计一场戏。 谁知,这只是一次误打误撞意外,但却骗了他,伤了南烟,把他们三个人僵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他问:“在狱中,你有没有被折磨?” 李鹏:“有,但我比王岗少。” 所以王岗死了,李鹏却有幸活下来,因为他不是真正动手的人。 祝启桡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偏偏又觉得不可能, 曾月柔有这个本事吗? 还能在监狱里动手? 但刚刚陆颜苼的那通电话却恰恰说明,曾月柔的背后还有人,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 南烟的病房。 南烟刚吃了点东西,貌似精神头好点了,陆颜苼笑着问她:“这两天发生的事,你有没有印象?” 南烟应声:“其实我恍惚能觉得你在。” 陆颜苼问:“我是特意在病房收拾的祝启桡给你出气的,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你还能自己寻死,成全他们?” “我当时就一时想不开。” “没事,都过去了,祝启桡也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在这积极挽救呢。” 南烟笑了下,莫名地有些凄凉和讽刺,“还有什么用?” 陆颜苼默默提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人家说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醒悟的祝启桡在心死的南烟那里,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她想了想还是公平地说了句:“其实祝启桡就是被曾月柔蒙蔽了,很多事情都是他想对你好,却恰恰被曾月柔利用,我不是想劝你,就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选择还看你。” 南烟道:“我知道,笙笙你帮我的够多了,我都已经死过一次,我能想通很多事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不能勉强的,手心朝上要来的东西,都是带利息的,而有些利息,是我根本负担不起的。” 陆颜苼的心情没由来的有些沉重,“好了不要多想了,顺其自然。” “嗯。” “对了,还有件事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是你的银行卡在给他们汇款?” “给谁汇款?” “撞了曾月柔的两个司机,我想或许还有更多。” “我没有给他们汇款,我都不认识他们。” 陆颜苼道:“撞曾月柔的两个男人,祝启桡亲眼看见你跟他们在医院的门口接触过,而且你的银行卡给他们汇了五十万,你还跟曾月柔有仇,这种情况下,你说祝启桡会不会怀疑你?” 南烟有些着急了,“我真没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养身体,哪都没去。” 陆颜苼抓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没有,我就是想说,这就是曾月柔的段位,她很厉害,她能把所有事情完美合理化,祝启桡为了偏袒你,得知是你雇凶杀人的时候就没在追查,因为他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这件事就按着普通的交通事故处理的,而这样的结果,就正是曾月柔想要的,因为一旦祝启桡深究就会露馅了,她的目的就是要祝启桡找你去给她输血,大概就是逼你跟他离婚,却没想到,你可好一步到位直接自杀了。” 南烟道:“我当时真觉得没什么可留恋了,我们三个似乎要一辈子这样不死不休了,我想离婚,但祝启桡不同意,不离婚,我又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似乎也唯有一死了。” 陆颜苼道:“曾月柔怀的孩子不是祝启桡的,而且祝启桡说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过,当然这个有待考证。但孩子肯定不是祝启桡,因为这次车祸,曾月柔就提前喝了流产的药,然后假意被车撞到,造成被撞的大出血,如果是祝启桡的孩子,她不会隐瞒这件事,而她就利用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成功地把你跟祝启桡算计到这个地步,不但孩子清除了,你跟祝启桡分崩离析,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南烟直接震惊在原地,喃喃:“真狠。” 陆颜苼狐疑,“那你这银行卡是怎么回事?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也跟她脱离不了关系,谁让你去南宇的命案现场的?” 南烟道:“我哥,他给我打电话说对不起我,还说他不配当我哥什么的,我直觉他出事了,问他在哪,他说在丰和小区,那是一栋废旧的小区,已经多少年没有人住了,那个时候天正在下雨,我找到我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看他趴的位置,像是被人在楼上给推下来的,等我想报警的时候,才发现我手机不见了,后来于博延就到了,我顾不上他出现的正不正常,我让他赶紧报警,谁知电话还没拨出去,警车就已经赶到了,我和他都以嫌疑人的身份被警察带走了,再然后,是祝启桡把我在警局保释出来,关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