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冷笑一声,“怎么,这次不怕是我故意骗你的了吗?” 她笑着歪歪头,“秦铮,你这样说是因为害羞了吗?” “……”他眯了眯眼,下一秒就要反唇相讥。 梓萱笑着上前,忽然抱住了他。 那些滚到唇边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僵着手臂垂在两边。 梓萱将脸埋在他胸前,“很早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了——藏经阁的火倒让我看明白了,反正到头来总还是死路一条,怎么也得死在牡丹花下。” 他正要抬起的手倏地一顿,声音里又不免带了讥诮,“你以为现在在哪里?怡红院吗?” 将脸埋进他怀里,她闷声道:“那我就给你赎出来,要一辈子跟着我。” 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 好似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好似只是刹那。 他轻轻抱住她。 “好。” ***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雪白。 梓萱啪的一声从床上弹起。 这样的布置她记忆里只有一次——便是大婚那天…… 难道……她又穿了? 难道因为她改变太多剧情,给她送回新手村教育一下? “醒了。” 梓萱悚然一惊,这才注意到秦铮就坐在她床边! “你、你……这是哪儿?” 秦铮眉头一皱,抬手覆上她的额头,“你这反应,怎么和当初在青楼醒来时一模一样。” “……今天几号?” “三月十五。” “什么?!” 秦铮笑了一声,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今天是十月初三,不是三月十五,你从祭台上摔伤,已经过去半年了。刚刚你只是睡着了,我抱你回的房间。” 他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眼底的关心更是没有半分作假。梓萱终于松了一口气,仰头就倒在枕头上,“那好好的,突然挂白干什么?” “本来是准备今夜洞房的,临时有变,便也没让他们改。” 他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梓萱反而双颊一烫,“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通情达理了……” “我如果不通情达理,今天你坟头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 梓萱冷笑一声,“那你就成鳏夫了! “不过——你为什么不穿那身白色的嫁衣?” 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重,秦铮捏了捏她的脸,脸上一片高深莫测,“怕你把持不住。” “……” “我还记得你那天第一眼看到我时的眼神。” 梓萱嗤笑一声,“是吗,那我也没见你后面有对我心软半分!” 看出她并没有真的生气,秦铮俯身抵住她的额头,“那这次补偿给你。” 天光还未完全暗淡,室内依旧明亮。明晃晃的白绸堆里,总给一种坟头蹦迪的诡异感。 “毓毓会被你气死的。”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女人吗?”他挑眉。 “你刚刚,”她搂住他的脖子,“是在等我醒来吗?” “一个人做实在有些无趣。”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不喝合卺酒吗?” 将拉她起来,他侧身指向一旁的长案。 案上摆着三个牌位,上面刻着桃源先祖和她父亲的名讳,左右各放着一柄玉如意。 她认出其中一柄是女皇所赐,那另一柄自然便不言而喻了。 坟头蹦迪的感觉忽然更强了。 “想拜堂吗?”秦铮道。 一种诡异荒谬感兜头落下,脚底莫名泛起某种诡异的落寞感。 这牌位上的名字她一个都不认得,现在她面前的秦铮更与她笔下的那一个,判若两人…… 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反而笑着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所以一会儿,你要当着我先祖的面对我行虎狼之事吗?” “你看起来,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被他呛了这一句,原本的抑郁都一扫而空。 梓萱冷笑一声,“毕竟是要摘太子殿下这朵高岭娇花,让人实在是有些无从下手呢。” 他却没有再反唇相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微博的光,仿佛月下古井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