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连忙回过头来,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空气瞬间凝固了。 “……” 梓萱长出一口气,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我对你叫什么都没有意见,也没有给人改名字的喜好。” 接着她话锋一转,连秦铮都多看了她两眼。 “但以后你们,若是真相留在我府里,就要遵守我府里的规矩。我没有给人破例的喜好,你们既然领我给的月钱,就要和其他人一样参与劳动。”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刚要开口,便被梓萱抬手打断。 “兰辛给我铺了十几年的床,我目前没有吵了她的打算。” 见二人沉默地低下头,梓萱又有些不忍,“当然,如果你们会说书打快板,吹拉弹唱什么的,每天这个时间都可以在这里跟我说上一段。具体的——”她扭头指向兰辛,“一会儿她会告诉你们的。” 二人颔首应是。 “蕊珠,带他们下去安置吧。” “是。” 见几人离开,朱音也向她告辞。 “替我问母君好。” 朱音对她宠溺地笑笑,却在转身经过秦铮时,脚步微微一顿。 梓萱顿时如临大敌。 而秦铮依旧和他进来时一般,眉眼微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朱音深深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朱音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梓萱才算松了一口气。 也是直到此时,秦铮才仿佛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他微微侧头,直直地看向她。 梓萱一愣。 下一秒,他又忽然移开了目光。 正等着他放两句狠话的梓萱:“……” 好像连看她一眼都是浪费生命一般,秦铮转身就走。 梓萱连忙叫住他,“太子殿下。”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梓萱心底叹息,却还是对他报以极尽善意的微笑。 “我们谈谈吧,太子殿下。” *** 日光透过窗棂的空隙洒落,香炉里的烟火在静谧的空气中缓缓飘散。 兰辛留下点心便离开了,整个房间里已只剩他们两个。 空气里安静得吓人。 秦铮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尖捏着白玉的杯盏,面上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漫不经心。 梓萱深吸了一口气。 “那天……是我不对,在毫无根据的情况就向你发难……今天我以水代酒,向太子赔罪。” 她举起酒杯看向他。 秦铮微微侧头,瞥她一眼,漆黑的眼底仍是平静的冷漠。 “那又是什么,让三殿下如今确定不是我呢?” 指下的杯子立刻紧了三分,梓萱垂下眼睛。 “祭台的意外……无非是要我死,或残。我死了,和亲就失败了,母君震怒,到时即便殿下手段通天,恐怕也无法脱得干净。” “当然——除非殿下是要赌上自己所有的名誉,在我死后就直接换老婆。”说到这里,她突然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如果只是想要我残疾,那次刺杀才是更好的机会,于殿下也更容易甩脱关系。虽然不排除是殿下临时改变主意,又跟其他人达成了新的计划——但是疑罪从无,我没有责怪你的立场和资格……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么?” 她靠在枕头上自己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那时候,我以为……我们,虽然不敢说是朋友,但至少我在你眼里,也不是……非死不可的人了吧。” 说到后面,她抬起眼来看向他,像是对他说,又是对自己说的一般。 “我只是……就像被欺骗了一样。仿佛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无论我做什么,这个世界都无动于衷。” 秦铮的心蓦地一动。 她的眼睛如黑曜石般透澈闪亮,看不出丝毫作伪,仿佛天然去雕饰的璞玉。 而在她眼角上方,是一道斜长的伤疤——那是高台上坠落的碎石砸伤的,那时候,只要再偏一点,这双眼睛就保不住了。 他若无其事般别过头,“那是什么又让你觉得我们不止是如此了?” 梓萱不无惊讶地看向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秦铮用这么温情的措辞。 “我倒没觉得我们是怎么样了”她谨慎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