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废话,哪有不动的河。”我下意识说。 “我们也向前走。” 意识到他的话中之话后,我笑了。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通了,所以我不觉得郁闷。 那些难挨回忆都被我用盒子封锁起来,上面并没有上锁,可能是因为我不舍。只要有一些事、一些话出现在我面前,那个盒子便自动打开,它不懂事地散发出悲伤的情绪,一直蔓延到我的各处神经。 我不是一个内耗的人,我也不会允许自己太过悲哀。当我意识到我很悲伤时,我又会自己把那个盒子关上。 但是今天,好像有个人帮我关上了。 也真是奇怪,一句简单的话而已,自己好像也真能呗他逗笑。 “知道了。”我回他,“走吧,陪你过这道桥。” 初秋的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我们两个在桥上不紧不慢地闲庭信步,两个人似乎都不着急回家。也是,这座城市从来就不是一个早睡的城市,桥对岸的商铺刚开始热闹起来,那么早回家反而错过了热闹。 但蜻蜓河是一条小河,蜻蜓桥也是一条小桥,没多久我们就走到了对岸。 我站定,没再继续往前:“好了,陪你过完这条桥了,快回去吧。” “再见,下周你什么时候上班呢?”他说。 “我这个情况应该会多放几天假吧。”我说。 “那你来上班的时候,希望你的手已经好了。” “借你吉言咯。” 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我说我要赶紧回去了,等会我妈就回来了我还没买零食。 他点头,跟我告别完也转身离开。 “滴滴——滴滴!”一辆外卖车经过我们的时候有些没刹住车,差点撞上童乐。 我伸手,把他往回拉了一步,他的身体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力道而倒在我身上。 还没走出两步,他又重新回到我身边。 “没事吧?”我问,“刚刚那辆车差点撞上你。” “我没事。”他站直身说,“谢谢你。” “不客气,快回吧。” “我这是真见识到了,武术运动员左手的力量。”他说。 “那以后可得对我尊敬点哦,不然下次骨折的就不一定是谁了哦。”我调侃地说。 “会的。” 这回是真的各回各家了。 虽然我们只隔一天又再次见面了,他来我楼下带我去他的那家所谓不辣的餐厅。 他说巨好吃,我当然很期待了。 这回是他骑着小电动载我,拿出头盔的时候,我实在是自己扣不上扣子,就让他帮我。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别人帮我戴头盔,我眼前就是他近在咫尺的下巴,不得不说,他这人的下颚线还蛮好看的。 “你骑稳一点哈,别让我又废了一只手。”上了后座后,我对他说。 “不会的。”他说着笑了一声,“我算是南亭区电动王子吧。” 不要脸。竟然敢蹭我南亭区电动女王。 “那么想当我儿子啊?”我说。 “啊?”他好像没反应过来。 “骑你的车。”我没好气的说,蹭了我的名号还装傻。 “你扶稳。”他扯了一下我在外面晃晃悠悠的左手说。 “我能坐稳。”我说。 看着他返过头来有些质疑的眼神,我就扬起下巴说:“你不信?我偏不扶。” 上天总是会给我打自己脸的时刻。并且我怀疑这位蹭我名号的司机是故意的,起步为什么要加速,害的我一脑门扎他背上,自己身上没点肉不知道吗,嗑的我可疼了。 但他这一加速,我确实不得不把手搭在他腰间,毕竟我也挺怕摔下去的,本来就是个伤员了,可得好好保护自己。 也不知道他这家餐厅是怎么找到的,那些探店网红都找不到这旮旯里来。是在大学附近没错,可这家店店主是真想做生意吗?店开在大学城最偏的地方,一般人都不会往这里头走。 停在餐厅门口时,我抬头看来一眼店里面,感觉没有人在。招牌似乎都要褪色了,不过它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就叫【里面有饭】,好随性。 “这家店真的有顾客吗?”我看着紧闭的大门说。 “有。”童乐回答。 玻璃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营业时间中午12:30-14:00,18:00-19:30 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