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渡与虞初回府之前,万尘安一直都居住在春熙苑。希白早就派人把正寝殿收拾的干干净净等他们回来。 春熙苑的后山上往里面深入一些,是万尘安给夏篱安置的地方。一路上冷冷清清,虽然没有花草种栽在路旁,但是路上却是连一点积雪都没有,早就被人铲得干干净净的了。 刘渡回来后一直没有没有去过,直到路上的血都消融化开,他才肯让虞初往后上过去。 影儿抱着浅雪,青草拿了一些祭奠用的东西跟着虞初上了后山。过去的时候那边干干净净,似乎一直有人在悉心维持着。 “左儿姐姐每日天不亮就过来打扫了,日日如此,真是难为她了。”影儿看着虞初惋惜的说着。 青草和影儿虽然不明白虞初为什么这么执着来祭奠一个背叛三殿下的人,但是既然是她的决定,那她们两个也没有旁的说道。只是陪着她去做就是了。 “左儿还在暮汐阁吗?”虞初转身抱过影儿手里的浅雪,然后往墓前又走了几步。 “宫里来人传信让奴婢过去宫里照顾娘子时,我曾见过左儿一次。还跟往常状态一般,没有觉得她哪里不好,但是也没觉得她哪里好,就感觉她整个人闷了不少。”影儿艰难的想要找出来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左儿最近的状态。 虞初听到影儿的话轻笑的看着墓碑,语气嘲笑道:“姐姐,你看着影儿还是这般懵懵的模样,好笑不好笑。我还带浅雪来了,以前你每次来沁香阁都会抱着她好一会才肯放她下去自己玩去。你是想它了还是想我了。”虞初看着墓碑上光溜溜的,连一个名头都没有给她。她清楚万尘安没有立场给她立碑,也不能给她立碑。宫里人都知道她是那场战乱的始作俑者,不管出于什么立场,皇上能让万尘安把她的尸身带走已是莫大的恩赐了。 后来虞初就一直抱着浅雪在墓前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一会的话,若不是青草上来提醒时间,只怕是还要站上好一会。 “娘子,天冷,早点回去吧,不然殿下又要担心你了。”影儿附和着青草的话重复提醒了虞初一次。 虞初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听到她们两人的催促,随即便跟着他们二人回去了。 来的路上和回去的路上都没有下雪,天气还意外的晴朗。虞初身上的斗篷随着她的脚步闪闪合合,看的出来她的脚步很是轻快。 故人已逝,斯且前行。虞初想起了那日夏篱说的最后一句话,看着晴朗温暖的太阳眼睛湿润道:“姐姐,他不肯来不是在怪你,他应该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给他点时间,终究会想通的。” 虞初和夏篱与其说都是侧妃,倒不如说是心心相惜的姐妹。虽然她们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但却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很是难得。虞初知道夏篱跟刘渡的感情跟自己对刘渡的感情有些不同。但不可否认,夏篱对刘渡那种没有回应的感情,绝对不输自己,甚是更多。 刘渡见浅雪不在沁香阁,舒心的在里面溜达闲逛。希白站在门口,瞧见虞初抱着浅雪往这边走来时连忙的回头提醒着正在里面看着树入神的刘渡。 “殿下,殿下,猫来了!” 希白是懂得怎么说重点的,刘渡一下子就收了神。他往后退了几步转身走到沁香阁庭院的石凳上坐着。 虞初从后面走来皱眉看着坐在那边的那人,把浅雪抱给了影儿,然后自己悄咪咪的走到刘渡的身旁好奇的看了看,然后满脸疑惑的盯着刘渡有些不自然的脸色问道:“殿下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不冷吗,是在等我的吗,进去啊!” 明明自己在世这座宅院的主人,被虞初这么一问,倒像是自己来别人家那样额拘谨起来。 希白走在刘渡的身后看着他不言语,心下笑道:“只有这虞娘子治得了你这个冰篓子。”他正得意的在后面笑着,谁知刘渡身后跟长了眼睛似的转头过来眼神威胁的看着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希白到底是从小跟着他的。很自觉的就停在了门口没有跟着他进去屋里。 影儿和青草帮着虞初把身上的斗篷拿开,打了盆热水给虞初洗手。 “娘子快来暖暖手,这水正好。” 刘渡很有眼力劲的先一步走上前去伸手抓着虞初的手,把她的手缓缓放入水里给她洗手,然后撸了撸袖口把水里的毛巾拧干了给她擦了擦手。 “我们回来也有些日子了,我前日过去宫里像父皇说了些事情,想必这两日是有答复的。” 虞初抬头看着刘渡,任凭他帮自己把手洗擦干净。 “你去宫里做什么,这身子才好没多久吧?”虞初说着说着上前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青草和影儿赶紧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模样,上前拿着他们刚用好的水盆和毛巾便低头说了声:“奴婢们先出去,殿下娘子有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