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可可说完过了半晌,晴宝还是低着头,只是对方那轻声的嘟囔,还是让她听了个清楚:长姐就是这么骗我的。 有关镇北将军府跟礼部士郎陈家的恩怨,通过铺子里来来往往食客的闲余谈话,宁可可也是知道大半的,无非是一方兵权在手只效忠皇位,一方早已站队皇子,在利益的冲突下,便闹了矛盾不相来往。 也许这里有为人父母和皇权官场的无奈,也或者有出嫁女儿的不理解与误会,总之收场得不太体面,娘家也成了空设。 【其实只要有一方不那么在乎脸面,亲人又哪来的隔夜仇?】 表面确实如此,但这才是皇帝想看到的结局。 只是,眼前的小家伙被保护得很好,机灵是有,可面对亲人也有小脾气和委屈。 宁可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毕竟不是她该置喙的事情,有的也仅是猜测,或许真相就是晴宝理解的那样简单呢?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反正当前的氛围,被周围的热闹称得格格不入,好在她俩独自坐在一桌,制作着半成品的花灯,旁人看了也只当不会做,默不作声地研究。 “晴宝,你觉得姐姐喜欢银钱吗?” 晴宝本是思绪着过往,心里覆盖着细刺般的难受,可这问题实在太触动他的大脑了! 把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实话咽回肚子后,他想了个温和的措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姐姐的努力和制糕点的手艺,更是值得银钱送上门。” 【这孩子…】 对于这个说法,宁可可也是哭笑不得:“你呀,一年不吃糖这嘴都得是甜的,我的意思是,自己是非常喜欢银钱到手的感觉,所以,才不会傻乎乎地放弃京城这么赚钱的地方不待呢。” 这话说得实在,也被晴宝听了进去:“哼,那就好。” 知道自己小声说的话被听了去,他也没必要藏些什么:“我们快把花灯做好了去河里放走吧!” “别急,慢工出细活嘛。” 等两人做好了花灯,再找了合适的地,放入河中飘走,时间已经接近亥时,在周逍垣的催促下,晴宝与宁可可和宁纵、宁许告别后,极不情愿地上了马车: “臭兄长,糕点一个你都别想吃!” “说了要叫我大哥,你这个傻弟弟!” 对话声随着马车驶去,消失在还算热闹的上元灯街里。 接下来并没有任何打算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决定先去摊子转一圈,因为也没剩几份糕点,宁可可便做了主提前回去,毕竟步行着走回第九街,也不是个轻松的活。 以前我经常熬夜,不分白天晚上,只跟着实验闹钟走,也没这么累过。 【熬夜和走夜路能一样吗?】 也是,不过这漫街的灯笼还真是亮堂,配着青砖石瓦,韵味也耐得住细品。 【您还有力气品?】 早知道刚才,就跟着二哥先走一步了…我后悔了。 【从满怀热情散步,到肠子悔青只需要一刻钟,不能再多了。】 宁纵就走在宁可可左侧,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刚才那赶车的大爷都说你这小身板能挤下,可你就偏不,怎么样,现在知道累了?” 宁可可当前全凭不想这么快打脸的毅力往前走,突然听这话,感觉五脏六腑都变青色了:“大哥,我累了,走不动了。” 她说这话本是想停下来歇会,再看看能不能运气好些,等到一辆车,结果…迷迷糊糊间,就被打横抱在了宁纵身前: “大、大哥?” “若没有筐篓我就背着你了,现在,就将就些吧。” 【宿主!你!你暗戳戳地点宁纵胳膊干嘛!别以为我没看见!】 福袋,瞧见没,这是我大哥呀!亲大哥呀!但凡我还走得动道,就没这机会了。只待一会儿,五…十分钟吧,十分钟后我就下去。 【宿主,这都一刻钟了,我感觉您睡得可香了。】 “家主,您歇会儿,我来抱着三主子吧,您放心绝对不会摔了,走镖的时候,奴婢二百斤的麻袋都扛过。” 【宿主,您可以放心睡了,胖成麻袋都不用担心的那种放心睡。】 宁纵低头看了眼宁可可,继续走着路:“不用,我抱着就成,就她这点儿重量,还没晴宝送我的那把梭枪重呢。走吧,没一会儿就到了。” 【宿主!晴宝那孩子送给了宁纵一把枪!您亏大了,什么都没捞到!】 只是不论福袋有多着急或愤愤不平,宁可可半分也没有醒的意思。 唯独回了铺子后,她脑袋撞在门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