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把木竹村一众人气的要命,要知道这总指挥的位置,可是能拿多一份的野猪肉的!说不准,还会在户籍本上盖官印褒奖! 木竹村的村长更是把半溪村村长和宁纵记恨在了心里。 但是他看着明显和县令认识、还说得上话的宁纵,也不敢明面反对,只能把怒火压在心里。 这次报名的人确实多,但是也不是全部都要,选出来的也被分成了以村子为单位的几个小队。 宁纵根据打猎的经验,和对地形的了解,分别布置了几处最好的埋伏点。 因为之前木竹村的人没来得及填补陷阱,衙门的一众人看到这情形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合着他们都是无奈之举才报了官? 周围几个村民也是一阵鄙夷,但因为时间紧,任务重,众人也都纷纷先投入到挖制新陷阱的工作中。 夜晚降临,五邻镇的家家户户都禁闭房门,关严窗户。 埋伏起来的一众人,也都是个个屏气凝神,生怕破坏了计划惹县令不开心被关进大牢,也怕自己被野猪发现没了命。 毕竟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来混功劳。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山脚下的小路旁的草丛里,走出了一只半棕半黑毛发的野猪,獠牙已顶开下颔,露出白白的两个凸出。 它走过的地方,正是木竹村负责的范围,当然带队的是衙役,衙役看着野猪走的路径,记得宁纵说的探路猪,除非它越过最后一个陷阱,否则不能惊动。 这个探路猪左拱右刨了大半天,才确认安全,哼哧哼哧地叫着山脚下的同伴。 野猪一只只走出来,没多会儿整个野猪群就开始啃噬芦苇旁的庄稼地。 宁纵看着猪群活动的范围,本打算再过几秒,等最大的那头雄性野猪靠近那个最大的陷阱再行动。 可这时木竹村的一个村民却等不及了,他直接拉拽了手里的陷阱绳,野猪群一阵骚动,宁纵见状只能高声喊着让其他几个小队,也拉拽陷阱绳。 因为野猪群一共十一只,并不是每只都在陷阱上,而且野猪还会跳坑,浅的坑困不住大野猪,大坑又没发挥作用。 这种情况,众人也只能咬牙挥起手中的武器,坚定地剿灭野猪群,不然以对方记仇的性子,但凡有一只逃出,准有后患! 逃掉的野猪,有的已经被坑中的利刃所伤,在其绿色的眼睛里,更是蒙上了一层红雾。 宁纵高声指挥着:“尽量往陷阱里引,树上的人找准机会收绳子!” 众人相互配合着,宁纵也对上了几年前的那头野猪:那头被刺瞎了一只眼的野猪。 野猪显然是认出了宁纵,它就是冲着宁纵跑过来的。 “让开!绊绳子的人准备!” 宁纵说着,转身就朝一棵树跑去,那野猪也是奋力撞过去,只是宁纵借着树的力道拐了弯,野猪却刹不住车,中途不仅被拉着绊绳的人成功放倒,还正好滚到了树下网兜陷阱上。 负责网兜的几人也是眼疾手快,拉起了绳子,野猪半挂在树上,但这个网兜有点小,眼见野猪有挣脱的迹象,宁纵招呼过来一众人手,齐齐朝它的腹部攻击,成功让它有了变成一盘菜的机会。 这一场仗下来,众人也都累瘫坐在四处,只余负责善后的衙役小队,撒着石灰,清扫着‘战场’。 这时的县令露面了,因为有专门汇报情况的衙役,他也知晓全部情况,正好给其他村民交代,也给他立威的机会,等监察使来了,还能有个关心镇民的好口碑: “赶紧处理伤员,另外,木竹村的队长是谁?” 树下,一个衙役费力地抬起胳膊,他虽然只是剐蹭了点小伤,但是却也累的要命:“县令大人,是小的。” 县令郑重地咳了一声:“为什么擅自行动?你可知这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其他人?!” 那衙役连忙解释:“县令大人,小的怎么敢?是这个村民不听指挥,先拽了绳!” 被他指着的那个村民,此刻也稍微清醒了些,这块地方,本是他家的水田,稻子都快熟了,却硬生生看着被野猪破坏,怎么不急? “这是俺家的水田!俺家的水田!都毁了,都毁了!” 县令怒斥:“征用水田围剿野猪,补偿不都发下去了吗?又想要钱,又想要水稻,还想分得野猪肉,怎么那么美呢?” 只见那村民一脸懵:“什么补偿?” 其他几个被征用了水田的村民也是一脸懵,只余木竹村村长脸色闪过一丝慌乱。 只是这时负责计数的人一声大喊,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转走了:“少了一只!少了一只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