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僵住了,不拿毛笔的手也僵住了。 我不会写毛笔字啊! 【我也不会。】 我的两个哥哥见过原主写毛笔字了吗? 【没有的。】 那就好,宁可可想了下措词,但看着认真修改条例的宁许,还是有些心虚:算了,我还是先炒一份吧,写好写不好,总归是诚意到了。 劝好了自己,宁可可开始蘸墨,在石砚边点两下、除去多余的墨水,小心翼翼地将毛笔挪到纸张的左上方,第一笔还未落下,他猛地一顿,纸上赫然多出了一滴墨点。 宁可可余光看了眼宁许,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又把毛笔挪到纸张的右上方,按照书契里列举的一项项,颤抖着笔尖,画出一个又一个字。 宁可可心里苦啊,来到这儿以后,她还庆幸自己连蒙带猜能读得出意思,可要实践到写,还是用毛笔写,着实令人头大。 看着一个个歪扭的字,她有些焦躁和心烦,这时也突然想起,好一会儿都不见身影的宁纵。 福袋,我大哥呢? 【在宁许从箱里取笔墨纸的时候,就以上山看陷阱的借口,跑出去了。】 不讲兄妹情啊,逃跑怎么不带上我! 【也许在您大哥心里,县城回来的你,是会写字的。】 我是会写字,但不是毛笔字! 宁可可边抄边吐槽,分散的注意力让本来就歪扭的字,写的更离谱,本是一张纸一份书契,她硬是抄了三分之一的内容,就占满了整张纸。 ‘认真’又‘投入’的宁可可,并没有发现对面宁许那错愕的眼神。 “吭...”宁许咳了一声,才见宁可可抬起头,他没再说话,只是用手指背节骨,敲了敲内容繁杂到认不出的‘书契’。 这是宁可可第一次写毛笔字,说实话单看一个字不怎么样,但凑在一起,也还成。 她双手拎起来,左右欣赏了一下:“不错,看来写毛笔字,我还是蛮有天赋嘛!” 宁许的嘴角抽了抽:“以前没去过私塾读书练字?” 宁可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到:“没有,从小我就不爱学习,也不爱写字。” 反正你也没见过原主写字,总不会跑去县里找宁府问吧,现在把读书写字的路都堵死,免得以后出差错。 宁许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像是在看书契,实际上他是在压下心中的猜疑。 宁可可和宁纵在抄书契这块儿,宁许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独自繁忙地抄写,好在身为‘半吊子读书人’的宁可可,还是能够胜任记录每户人家过来登记的信息,顺便也把邻村只能签买断书契的要求,告知到了来这儿报名的每一个人... 在天黑前,宁纵回来了:“妹呀,这是你要找的椴木不,我见有个倒了半截的,就扛回来了。” 宁可可听到声音,赶忙从屋里跑出来,欢喜着:“谢谢大哥,这就是我要找的椴木!” 宁可可说着,接过了对方背在肩上的筐篓,视线就一直跟随着椴木的移动,直到挪进伙房里,才记起什么,说着:“大哥,我和二哥商量着,邻村...” 宁纵听完点了点头:“挺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停顿了一下,又说: “但是最近一直阴雨天,这眼瞅就要到给果树施肥的时候了,再这么下去,肥就发酵不好了。咱家虽然没地,但村里人连果园都顾不上,哪还有时间种蘑菇?” 宁可可并不完全赞同宁纵的想法,毕竟种蘑菇又不用一直在跟前儿看着,但古代人的想法谁说的准?有什么法子能让种蘑菇这事儿不受影响呢? 宁许:“先吃饭。” “好。”“好的。” ...... 晚上,躺在床上的宁可可,也只能在脑海里同福袋交流: 福袋福袋,在伙房里的椴木上种香菇,枯杨树木种平菇。 【菌种已适量种下。】 福袋,你只能检测我种的菌种的产量吗? 【宿主的想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已知具体位置的山上,自然生长的蘑菇,你能不能显示产量。 【抱歉宿主,不可以的呢。】 好吧,那我要先把剩余的经验全部兑换生命。 【诉求已接收,正在计算,请稍等...】 【兑换成功,生命剩余80.4天。】 听着福袋的提示,宁可可有些发愁:这获取经验的速度,还没我一天天过的快呢。 她翻了个身,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