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禁军便停在了洞口附近,好似是受了某道指令一般。 随后,便听得一道声音——“副指挥使,带他们去延禧殿巡视。” “是!” 那阵脚步声很快便消失了,唯有一人,在洞口处踟躇。 洞内有人,且不止一人,吐息一轻一重,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那与他日日夜夜在塌上颠鸾倒凤之人的清幽体香,分明是她。 延陵昱剑眉轻蹙,那双昳丽凤眸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似是要将面前的一切倾覆。 他攥紧手中长剑,几欲拔剑,却在阖眸沉思后,抬步离去。 此这般情状下,他已是杀心大起,恨不得将她身侧那人碎尸万段,但他终究是不愿与她对峙,他心知,若是打破这道屏障,只会将她推远,他愿信她一回,信她与那人并无瓜葛。 这厢,洞里的二人却是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皇上,再不出去,皇后便要来寻您了。”她神色寡淡,声音透着一股凉意。 他却以为怀中女子不过是生了妒意,在与自己置气。 于是便情真意切地抚慰道:“袖儿,皇后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我只倾心于你一人,待我除了武王府中一行人,便迎你登上后位。” 她自是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只道是□□熏心,国将危矣。 “随你。”她不咸不淡地说完这句,便拂袖欲走。 他还欲阻拦,却被一道内力禁锢在了原处,他怔愣半晌,似是发现了什么,愈发以为她对那人并非有真情实意,否则怎会故意配合自己,上演一则钻隙逾墙之大戏呢? 一场赏菊宴,不知试探出几人心意,又掀起多少汹涌暗潮,好在申时便散了。 皇帝日理万机,自是一早便回了勤政殿,皇后见他兴致不高,倒是见着那世子妃时,才表露一丝盎然之趣,不知是何等藏怒宿怨。 待众人离去,又留了禾袖一阵,言辞间俱是阴阳怪气和刻薄尖酸,全然失了一国之母的气度。 禾袖素来对后院里的这些拈酸吃醋无感,自是懒得应对,只垂首不语,神游天外。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皇后更是怒火滔天,但宫内俱是皇帝眼线,她明面上也不能做些什么,只暗暗记下这一笔,待到来日再还。 王妃已在步辇上等了将近一盏茶功夫,才等到那道袅袅亭亭的身影。 忽地想起在筵席中,好一段时间不见她人影,其后见了她时,她又鬓发微乱,颈间似乎还有什么印痕,她正欲开口询问,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贯珠扣玉般的熟悉嗓音。 “阿袖。” 禾袖本是行至步辇前,听闻这道声音,便止了步子,还未看清来人,又被他紧紧扣在怀里。 王妃虽是见多了爱子这番情难自抑的模样,却也不由得沉下眸子,对身侧之人唤道:“走吧。” 这厢王妃的步辇已行去一段远,禾袖才得以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回府再说。”她在他嘴角处落下极轻的一吻,却未得到他炙热的回应,想来他定是发现了什么,便也不作他想,只抬步入了步辇。 自是错过了他眸中的暗沉,以及他回首望向皇宫某处宫殿时,那股骇人的凛冽杀意。 回到王府,未曾用过晚膳,禾袖便借口身子不适,回房歇息去了。 不过侧身躺了一会儿,便被一道修长滚烫的身子从后方揽住,接着,玉颈未愈合的伤处,便被身后之人反复啃噬,竟是红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夹杂着痒意从那处传来。 她娇呼一声,似是有几分难耐的情动之意,不由得蜷了蜷身子,企图离开那个怀抱。 不料身后之人早有预料,以一种挣脱又不会伤她的力道,稳稳揽住她。 良久后,她已瘫软在他怀中,鬓发微湿,杏眸沁上一层薄雾,连唇色都红艳了些许,他这才停下这一吻。 那双从她胸前穿过的大手,颤抖着去解她衣裳,他的气息十分不稳,好似心中压抑了一头猛兽,稍一不留神,便会走上万劫不复之地。 她这才后知后觉,青红着一张小脸,从他怀中坐起身子,冷冷地看他一眼,又自发地除去身上仅存的胫衣。 “你要找什么,不如同我说说?”她面色冷凝,那双漆黑澄亮的杏眸似是看透了什么,折射出一丝讥讽之意。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几乎毫无血色,眼角却是一片猩红和湿润。 或是因月份尚浅,她肚子已微微隆起,腰身却未变样,一如先前般纤细,而那一身冰肌玉骨,在经一番搓揉下,泛着莹润的粉,胸前因着那口怒气而微微发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