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帐篷,阿牌走了进来,手中捧着许多鲜红多嫩的果子。 “你这半日都去哪儿了!还有昨晚,为什么没回来?”有德虽说是质问,但不知怎么却没什么底气。 阿牌将果子放在桌上,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山洞中还有些痕迹没有清除,我怕有人发现便去整理的一番,顺便给你摘了些最爱吃的山果。” 看着他一如以往的对待自己,有德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嗯。对了,你在哪里寻的药,为何我吃下之后浑身无力?”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的红彤彤的果子,似乎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在肆意的玩弄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物件: “据说那药灵验无比,所以副作用会大大增加?怎么?你如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阿牌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担心,有德看着他却不知怎么心下有种怪异感,可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对了,霍懋马上要去江南,想必霍楚不会善罢甘休,可要我去保护他?” 阿牌问的随意,可是手中那颗果子已经被捏破了口子,流出鲜红色的汁液。 有德不知怎么,她觉得阿牌好像有些变了,可是若说是哪里变了,她不知道。可是心中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你怎么想到去保护他了?”有德问道,可声音不知怎么有些虚。 阿牌似乎是玩腻了那果子,随手扔在一边,站起身来走到有德的身后,看着她小巧的耳垂和细长的脖颈,靠近。 “因为昨晚我听到霍楚说,还会对他动手。让他死在江南!” 温热的呼吸喷散在耳边,有德激起一身寒毛,心中发痒,好不自在,她偏移身子躲开:“那你就去吧,好好保护他!” 阿牌眸中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没有再逼近,待着笑意: “等我回来,你的肚子是不是就该大起来了?” 有德点点头:“如果你的药有用的话。”那药太过于猛烈,导致她根本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可是她醒来的时间,的的确确与霍懋几乎是□□相见。 “如果,药没用,又怎么办?”阿牌又开始凑近,把玩着她耳边的发丝。 有德对他的举动很不自在,堪堪躲过,语气也放冷:“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说罢,便直奔床榻,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阿牌并不在意,他不会争一时之气,他要的是长长久久,看着有德闭上眼睛,这才转身离去。 而就在他离去的瞬间,有德睁开眼睛,眸中晦暗不明。 入了秋,一扫夏日的闷热,树叶渐渐有枯败的影子,怎么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霍懋在皇家狩猎的第三日便启程去了江南,临走前还特意找郝四娘给有德传话,让她等着他回来。 而阿牌也一同跟着去了,暗中保护霍懋。 丞相府 有德从王氏的院子里出来,看着庄子上一筐筐结的果子运进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冷笑一声。 那药果然没用! 宝气瞧她脸色不好,便提议道:“姑娘也好久没出去了,听说宝簪阁新出了些首饰,不如咱们去看看?” 有德没有拒绝。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马车本就难行,迎面又来了一辆马车,更是将路都给堵死了。 宝气看着对面马车皇子府的图徽,推开车窗低声道:“姑娘,是大小姐。” 有德掀开帘子,正好与对面马车上的李澄对上了眼,两人相视一笑,所谓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澄率先开口:“妹妹这是要去哪里?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不如去喝杯茶?” 看来又有幺蛾子了,有德丝毫不惧,痛快的点头应下。 一壶热茶,三叠点心端上来,李澄捏着手中的帕子:“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姐妹俩要好好说说话!” 翠绿和郝四娘点点头,宝气和珠光见有德没有反对,也退了下去。临走前,郝四娘给了有德一个隐晦的眼神。 屋中只剩下姐妹二人,李澄倒了两杯茶水,笑道: “这些日子,妹妹怎么都不出门,是害怕吗?你身边那个小跟班呢?没了他,谁能保护你呢?” 有德丝毫不意外霍楚他们会去调查阿牌。 “如果,我现在杀了妹妹,想必也不是难事吧?”李澄眉眼如画,笑的娇媚:“你的小跟班武功不错,霍楚费了不少功夫才把他抓住。” 有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