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两眼直直看着苏秋实,语气有些艰难道:“老乡你莫要和我开玩笑,如此精妙的工具,怎会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郎做出来的?!” 这话一出,苏父可就不爱听了。 他微微沉下脸,粗声粗气道:“谁开玩笑了?你去这附近问一问,谁不知道我女儿脑子聪明,大家用的好些东西就是我女儿弄出来的,之前的那个烧火粪肥料,打谷机这些都是!” 烧火粪?! 乡绅一惊,连忙问道:“难不成,你女儿就是那位苏三娘?” 他可没想到,这苏三娘居然才这般小! 苏父咧嘴一笑,挺了挺胸,腰杆都直了不少,“就是我家女郎!” 这时苏秋实已经把木桶内的麦粒都收拾干净,只剩下空空的木桶等待搬运。 她看了眼正与乡绅畅谈言欢的苏父,不忍心打扰他,但家里还剩下好几亩的麦子需要脱粒,只能狠心打断了。 “爹!” 苏父回头看了苏秋实一眼,立马反应过来,只见他又和那位乡绅说了几句,就朝着这边走过来。 “石头你过来一下。”他朝陈石头招了招手,“我这边忙不过来,你作为咱们家的小男子汉,帮师傅招待一下那位李老爷。” 陈石头听完小脸一红,可惜他肤色略黑,苏父没看出来。 看陈石头没反应,苏父又叮嘱一句,“听明白了吗?” 陈石头反应过来,重重点头。 “明白!” 陈石头去带着乡绅几人离开,苏父则继续和众人一起给剩下的麦子脱粒。 他们上午收割的麦子太多了,也不知道下午能否全部脱完粒。 直到太阳下山,苏秋实家的麦子才终于全部搞定,为了赶在天黑前弄完,众人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将木桶中最后一点麦粒装进背篼里,众人终于能踏上回家的路,老陈氏已经煮好饭,就等他们回去了。 等众人收拾好自己,太阳已经只剩下一角漏在外面发挥着最后的余热。 几位割麦人所在的村子很近,大约半个小时就能到,不过担心要走夜路,几位割麦人匆匆吃过几口饭就准备离开。 老陈氏过意不去,将家里做好的炒鸡蛋拿小陶罐装了让几人带回去。 等到吃饭时,苏秋实才发现白日那位乡绅和他的下属居然还在自己家,接下来还要一起吃饭。 好在她不坐在男人那桌,能安安心心吃饭。 她忙了一天,体内水分流失严重,吃饭前先喝了一碗蛋花汤。 “那位李老爷要在咱家留宿一晚,说是有点事想和老头子他们谈一谈,也不知道是啥事?”老陈氏吃着饭,还不忘给小萝卜头陈珍珍挑菜。 苏秋实把埋在碗中的头抬起,疑惑道:“他们一行有五个人,咱家哪有那么多房间?” “那位李老爷说了,有一间房就够了,他们挤一挤就成。” 苏秋实不由笑了,这位李老爷看起来还不错,居然不介意和自己下属睡在一个房间里。 不过,他到底是为了什么留下来?难不成是为了打谷机? 她思来想去也得不出答案,索性直接丢到脑后,继续填饱自己的肚子。 苏秋实吃过饭就准备洗漱睡觉,她白天太累了,实在是没有多的精力。 人累极了的时候睡眠质量会很好,这一点没错,苏秋实能用自身经历证明。 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等她洗漱好时才知道苏父他们早就出发了,今天剩下的麦子不多,他们几个大人就能弄完,就没让小辈一起。 说实话,苏秋实真的松了一大口气,以前她虽然也有下地帮忙干活,但没有哪一次的工作量能和这一次相比。 既然暂时没事情了,她准备烧点水给自己热敷一下,昨天反复弯腰,还走了那么久的路,身体积累了大量的乳酸,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前一天跑了两个八百米,又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现在连呼吸都难受。 老陈氏看她舀水时弯不下腰,直接将她撵到一边,自己动手给苏秋实烧水。 这真是帮了大忙了! 苏秋实感激地看着老陈氏,这一秒,她就是心中的神! 好容易等水烧好了,她将热水倒进木盆,又兑了些凉水中和,然后把房间门关上开始给自己热敷。 不得不说,热敷是解决运动过量所产生副作用的绝佳解决办法,做完热敷后她感觉好了许多,起码走路不再像丧尸了。 她将用完的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