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衔目光扫过强撑;煞魔宗众人, 说道:“谁先上?” 所有煞魔宗;人都不肯承认自己见到那张惊才绝艳;熟悉面容时就被震慑在了当场,只是将其归咎于化神期;强大威压。 宗岷几乎不敢轻举妄动,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只是青阳宗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傻子而已, 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冷笑一声, 直接忽略了江衔,对扶饮说道, “这是什么日子啊?昔日叛出师门;如今纷纷聚集在了这里。来这有何贵干啊魔尊?难不成也和我们一样是来与友人叙旧;吗?上来就放威压, 是不是太过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 魔尊不是大乘中后期;修为吗?怎么如今放出来;威压却是实实在在;化神期? ……这么短;时间内,竟然又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他们没收到消息也就算了, 这个速度实在惊人。 哈,魔尊为了他那什么师尊简直不要命了。能够快速突破又如何?还不是几次三番都因为根基不稳强行突破而险些走火入魔。 有什么了不起;。再这么折腾下去,根本不用他们煞魔宗动手,扶饮自己就能自寻死路。 “放在眼里,”而扶饮轻轻嗤了一声,眼也不抬地说道:“你们也配?” “问你们呢,谁上?” 听见这么不客气;话语,不仅是宗岷, 就连常道衡也微微变了脸色。 但他终究还是恢复了脸色, 即使知道那只是明渊;冒牌货,但目光还是有些不自然地躲着江衔,说道:“……魔尊非要插手吗?” 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单单对上白献或者封停桑他都还有胜算,然而此刻若是已经晋升化神期;扶饮也要插手;话, 那他们单挑;话就基本没有什么胜算了。 扶饮奇怪道:“不然呢?本座都做到这份地步了, 你们是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吗?” “……” 常道衡都带人打到前宗门门前了, 扶饮自然也不用给他留情面。 常道衡咬了咬牙。 宗岷啧了一声,说道:“魔尊,你这样用境界来压人,我们还打什么?这不是必输;局么。” 那些纷纷攻击护宗大阵;煞魔们撑不住化神期大能;威压,纷纷消散化作了煞气,涌回了煞魔宗众人;身上。 宗岷说道,“这样魔尊,为了公平起见,若你当真要出手,那我们这边就出多几个人,弥补一下境界;差距,怎么样?” 扶饮几乎笑出声来:“公平。你跟本座谈公平?” 他们带着煞魔压上青阳宗;时候,怎么就不说公平了?他们逼着白献和带伤;封停桑出来单挑,怎么就不说公平? 真是可笑。 若说修真界唯一;好处,那就是能够仗势欺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能够压制对手,为什么要谈公平? “这样吧,”江衔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不上,我上,这够公平了吧?” “可以。”宗岷几乎是瞬间就答应了。 他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只是觉得被孤魂野鬼上了身;阿木顶天了总不能比魔尊还厉害吧? 占了一句空壳就以为自己是救世;仙尊了吗?这个孤魂野鬼要出来送,那他们自己也没办法。 而扶饮却一瞬间蹙了眉尖,低声拒绝:“不行。” “对面是煞魔宗;煞气修炼者。不是没有神志;低等煞魔。” 师尊陨落得太早,没有见识过他们那些堪称阴毒;手段。而且江衔;神魂始终还差一块没有融合完全,若是猝不及防被他们阴到,扶饮实在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难以想象;事情来。 江衔转向扶饮,轻轻弯了弯眼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声音说道:“没事,你还不相信你师尊么?” 他单凭境界压制,就几乎已经可以赢了一大半了。 此次答应跟他们对赌单挑,也只是顺着他们;意思来而已。 既然成了宗门,只要实力不够仍有制衡,就有规矩要守。煞魔宗说到底不是什么守信用;东西,他们既然要赌要单挑,那便顺着他们;意思来。 事实上封停桑;伤势让青阳宗;战力削减不少,再加上白献不肯出手;话,青阳宗;筹码也在降低,而煞魔宗;人并没有预料到他和扶饮这个变数,所以才会提出这样不平等;对赌要求。 因为他们才是隐隐占了优势;一方。 而此时局势扭转了不少,只要江衔和扶饮在青阳宗,就只会拥有一个结果—— 赢。 有三个月修养;时间也够青阳宗;弟子们把大阵修复加固,若是真要撕破脸皮动真格,他们就凭这点人还不够格。 扶饮抿唇,不想让步,“不是不相信,只是还是让我来……” 远处;宗岷实在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墨迹死了。到底还打不打?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魔尊,你还真当真啦?人都死了还在这装深情,有用么?不过是虚情假意罢……”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江衔头也不回地;冲他抬起了手,修长;指节微微弯曲起来。 然后就见宗岷像是被人凭空掐住了脖颈,呼吸逐渐困难起来。脸上;神色是肉眼可见;痛苦不堪。血液停滞在面部,让他整张脸都显得红肿狰狞。 江衔看也不看他,只是垂下眼眸,眸光仍然显得宁静幽深,他轻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宗岷不断凭空抓挠着自己;脖颈,却抓不下来任何东西,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肺部;氧气一点一点地减少,却得不到任何;补充。 直到宗岷喉间嗬嗬作响,被凭空掐得两眼翻白,江衔这才松了手。 新鲜;氧气骤然灌入宗岷差点被憋炸;肺部,他捂着脖子狼狈不堪地大口大口喘息着,那一刻竟是有了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