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暗中对兄审案进度作阻。 她把思路梳理清晰,心想,反正若查案顺利,兄费力不讨,不仅会被打成太党羽,屈遭诬陷,还会被指假案陈情,直至受东宫落殃及,一路贬谪荒凉,可若查不出什么呢,兄最多只能算渎职,算能力不足。 虽无功,但若论过错,也远远过被判参与党政,还站错队的一方。 周妩不想在太与屹王之间选择战队,仁慈之主,未必善治国家,而狠厉之君,焉知不兴邦之始。 国家命运,历史车轮,非她一人涉力便可干预。 她只想护住周家,仅此而已。 …… 既做决,她行动也快,第二日便寻上父亲,在书房,她一番痛哭流涕,把自己数落得罄竹难书,只想表达自己痛定思痛,今非昔比,彻悟。 然后直言,为了赎罪,她心甘情愿再赴青淮山,这次,她定要照顾容与哥哥疾痊愈,方能安心自赎。 周敬闻听,只淡淡掀了皮,道:“非去不可?” 周妩坚决表态:“非去不可!” 她来前已做和父亲一番周旋的准备,也猜知到父亲为顾及她的名声体面,定不会轻易应允放行,可即便困难再,她去意已决。 周敬放手中狼毫笔,置于,平静语道:“若你坚持想去,也不一定不行。” “父亲,我保证再不任,一定本本分分,不会给你惹祸……”完,她一愣,反应过来后惊讶抬,不可置信道,“真的,真的可以?” 她自想到会这般顺利。 周敬看着她,言简意赅:“但你不能就这么名分地上山,除非……” “除非什么?” “嫁过去。” 周妩一怔,始料不及父亲话锋一转竟提婚事,她错愕不已。 “……不,我不不愿,只这不我们一家能单独做决的事,容与哥哥和宿师父,他们……” “你不必考虑那些,容宿亲自传信,添油加醋告知,与儿整天茶饭不思,就抱着封信发呆,他这次放出狠话来,不管你嫁不嫁都给个准话,若再推脱,他便给与儿另谋亲事了。” 周妩语气一急:“不行,宿师父怎么能这样!” 周敬顺水推舟,摇叹开口:“容宿话糙理不糙,你若不想嫁,就不要耽搁人家,答不答应的,你也给爹个准话。” 周妩不成想事情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一步,成婚之事,她原本想等一切风平冷静之后再作打算,现在骤然推前,她未有心理准备,于难免陷入沉默思吟。 周敬盯了她片刻,不动声色,故意退一步讲,“也罢,你若依旧不愿,那爹也不为难,我现在就给青淮山回信,实情言明。只此信一旦寄出,便意味着你二人从今天开始,再无任何干系,彼此婚嫁自由……” “我嫁,我嫁!” 她以为父亲来真的,于想也不想直直急阻,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和容与哥哥一刀断,哪怕只为权宜。 周敬看向她,确认再一遍:“嫁?当真愿意?” 周妩瞥过,脸颊微赧:“我才不会拿这种事笑。” 周敬微不可察地勾起唇角,“,那此言定,我即刻回信,让他们青淮山早做准备!” 周妩捏攥衣角,垂头轻“嗯”应声。 她从未计划将婚事提期,原本更打算孤身到底,独面多舛命途,可今,父亲与宿师父突然介入,她才从固定思维脱离,意识到自己从未孑然。 容与哥哥,一直她身后最维.稳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