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淮山上, 猎猎林风。 擂台左右,青 鸟旗与金莲帜相对张扬,黑衣白衣在分列两侧, 阵营位立分明。 台上对战陷入焦灼,容宿与玉莲楼楼主 闫衡几乎打成五五不分, 故而谁落一招, 蔑声遂起,谁胜一则身后又起高昂喝彩。式, 如 此赤手空拳缠磨了一个多时辰, 依旧难出结,容宿咽不这口气, 于又上武 器缨枪对阵, ,双方依旧打得不相上,胜负难分。 再这样去,恐怕也只空耗耐力的无意义缠斗, 分不出个最终结来。 容宿与闫衡打了多年的老对手, 彼此算默契, 两人相对视一, 大概心里都有数,于两人同时击出最后一掌, 面对着互相逼退四五步,之后扬手, 以作暂时休战。 江湖寻常的挑战切磋,很少玩上命的, 不服气虽有,但总不至于次次都要拼个你死我怀出来。 来者客, 玉莲楼的人既上了青淮山,容宿总要尽地主之谊以表招待,他带闫衡了擂台,进客厅休息,又示意向塬招呼玉莲楼的一众子弟去偏堂落座。 向塬在后应了声,有不不愿。 旁人也就算了,要他和颜悦色面对着闫为桉,简直想想都觉得晦气。 大多数弟子都被招揽过去,容与这才起身,闫为桉不跟着向塬走,反而刻意缓了几步,等着去找容与的不痛快。 双方临近,闫为桉笑得欠兮兮地开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的容门主。” 容与顿住脚步,辨出对方谁。 闫为桉刻意瞅了他那裹着纱布的,嘴角显出嘲意,随即道:“其实今日过来,除了陪老头子,我最想的准备亲自贺祝容兄一声恭喜,可谁能想到呢,咱堂堂青玄门门主大人,婚贴都派发出去了,结这婚事竟生生未结成。嫂子不在,我这声恭喜只怕堵在嗓口,想贺都贺不出来啊哈哈……” 自觉逞了口舌之快,闫为桉面上小人得意地哄笑起来。 容与反应淡淡,并未被其轻易激怒,反而一旁的向塬忍不住握紧拳头,上前一步猛的拽紧对方衣领,出声凛寒。 “你敢再说一遍?” 闫为桉自觉有老爹撑腰,在人家地盘也丝毫不惧:“我说的难道不事实,人家来了吗,有的话请出来给我等看看?周小姐自国色天香,美名满京,我等起初闻之诧异,人家一官宦相府家的嫡出小姐,不嫁宫门豪族,怎就想不开地甘心当个山野乡妇,如今一看,然某人自作多。” 向塬忍无可忍,一拳十成力道,用力甩在闫为桉脸上。 后者嚎呼两声,踉跄往后栽去,狼狈摔在擂台上。 晃悠站起来,闫为桉啐了口唾沫和血,直接手指着破声大骂:“一群野蛮子,这就你的待客之道?小爷和你拼了!” 他以为容与目带伤,此刻偷袭定能占到便宜,不想一拳打过去不仅扑了空,被他一个反手为制,膝盖又被狠狠一脚踹弯,待反正过来,他整个人已经极没尊严地朝他跪了个大礼。 容与虎口稍松,有意放水,闫为桉挣扎起身,见容与惹不得,便不甘心地再次挥拳打向向塬。 向塬原本想着,今日场面,师父作则,明显要与玉莲楼以和为贵,可闫为桉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他不讲道理在先,他又凭何要忍? 心想就算事后被师父责罚,他也要替师兄出了这口气,可拳头没打来,只见师兄已一掌拍在闫为桉背上,一个惯力,叫他踉跄着上了擂台。 容与面无表转身,拍了拍手,只平静交代:“闫公子既有心上擂挑战,你去就,记得收着点力,出了人命不好。” “……” 向塬反应片刻,点漆的眸子眨了眨,而后笑容逐渐变得狡黠。 “得令!” …… 此番闫楼主闭关修炼,武学进步着实不小,就连容宿都不得不承认。 两人都武痴,平日里较量也多,早已知己知彼,故而容宿最清楚,达到闫衡这般境界的高手若想更进一步究竟会有多难。 饭局之上,两人边喝边聊,容宿请教他到底如何突破瓶颈,才到达如此效,门派机密自不能言,但别的不能说,一两句提点总可以的。 闫衡其人实在又坦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