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在旁笑道:“嫣儿你是在取笑我吗?” 她确实是三人里最不擅长此道的了。 裴嫣知晓大姐只是调笑,也不在意,只朝她吐了吐舌尖扮了个鬼脸,又看向孟如意,见她手上也持着绣棚,挑眉道:“昭姐姐,你今日怎么有兴致啦?” 平日里孟如意并不似她一般靠针线打发时间,大多时候倒是对她的书架更感兴趣。 她不爱出门,也不爱动,兄长怕她烦闷,便常常给她送些有趣的书来,以杂记、游记之类居多,这些年下来竟攒了满满一墙面。 孟如意这些日子来多半时候是沉迷于这面墙的,并不怎么做针线,裴嫣这才有此一问。 说起这个,孟如意颇有些兴致勃勃,“你知道《山海经》中的蛮蛮吗?” 裴嫣点头,“是比翼鸟?” 孟如意闻言,稍稍一愣,随即微微低了眼,“对的。”声音也不复方才的清亮,解释道:“前日我在你的书架上无意翻到一本《尔雅音图》,里头竟也有蛮蛮的小像,且与我在《山海经》中见过的不大相同。” 说着,无意识般扶了扶鬓边的发,“我见它颇是可爱,便临摹下来,又稍作润色,画了一幅新的花样子,今日无事,便想着绣出来看看会是什么模样。” 被裴嫣点破“比翼鸟”之后,孟如意仿佛才意识到,她这两日对这副花样子如此费心思是因着什么,而昨晚刚刚完成之后今日便迫不及待想绣出来,又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