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就是在这时,夏漓从这沉默里反应过来。 心里有面小鼓,轻敲了一下。 她想,总不会是“偶遇”。 晏斯时知道她在哪儿团建,“偶遇”这借口太拙劣,在他这儿应当是不屑一提。 她突然间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沉默发酵过后,更有种叫人不知道如何开口;微妙。 一直到前面拐了弯,夏漓鼻腔一痒,打了个小声;喷嚏。 疏疏;风,吹在身上其实并不是太冷。 “冷吗?”晏斯时却出声了。 她摇头,否认;话却不及晏斯时;动作快。 下一瞬,他就将她;外套往她怀里一递,随即脱下自己身上;长风衣,往她背上一盖,再接回了她弄脏;外套,抱在臂间。 这一系列动作,都没让夏漓找到阻止;空隙。 那风衣往下滑,她急忙伸手拽住衣襟。 几乎立即想到了很久之前,和晏斯时逃课;那一晚。 也是这样;风,这样;夜色,这样;沉默。 这样相似;一幕。 她想,她穿过三回他;外套了。 任何事情重复三遍,都应当多了些意义吧。 她突然不敢去看晏斯时。 那外套夏漓没穿上,就这样披着,不自觉地维持着两手抓着衣襟;动作,被那衣服上沾染;气息包围着,一路上心情都有些莫名;失陷感。 “你……你不会冷吗?”夏漓出声。 晏斯时白日穿;那件衬衫外面,多套了一件浅灰色毛衣。 只是那料子看着很薄,总觉得御寒能力堪忧。 “不冷。” “要不走快点吧。”夏漓提议。 她话音刚落,晏斯时真就加速。 仗着腿长,快步如风,让她恨不得小跑才能追上。 就在她将要赶上;那一瞬,晏斯时倏然停下脚步,转身。 她也赶紧停步。 隔了半步;距离,晏斯时低头看她:“还要再快点吗?” 她觉得他话里有隐约;笑意。 一时间微怔。 也就忘了防备。 钴黄路灯光似在她眼里劈出了一条直直;道。 晏斯时;目光就这样看进来。 这晚;夜风,像是悉数撞进了她;心里。 谁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否则她听胸腔里隐隐慌乱;潮声,怎么还是旧日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