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能自己走路吗?” “……应该不能。”她神志都不清醒,那段记忆完全丢失。 “那就是抱;或者背;呗。”徐宁做出合理猜测。 “……” 徐宁打量着她,挤眉弄眼笑道,“有点遗憾吧?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哪有!” “你们是不是在暧昧啊。” “那就更没有了。” “晏斯时什么性格;人,昨天为了你兴师动众。你不知道多少人跑过来问我什么情况。” “……大家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徐宁不再打趣,认真分析道:“我站在第三者;角度,看过你写;那‘回忆录’,客观说高中时候他对你就挺特殊;。他对你做;那些事没对欧阳婧和陶诗悦做过吧?陶诗悦跟她还更熟呢。” “……是吗?” “你现在对他什么感觉?” 夏漓却似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她端过杯子喝了口水,牙齿轻磕着玻璃杯边沿,陷入思索。 过年那一阵,夏漓有个大学室友找她聊天,同她分享了一件无语;事: 初中时特别迷恋班里;一个男孩,黑黑净净,个子高高,阳光又帅气,成绩虽然一般,但篮球打得好极了。那时候少说年级三分之一;女生都喜欢他。过年期间初中同学聚会,十年后再次见到那男生,简直幻灭——不过二十五六岁,已然胖了一大圈,脸也发腮了,黑胖黑胖形容毫不偏颇。他只读了当地一个很一般;大专,如今在做什么她已没心思打听,只觉得他言行举止变得好粗俗猥琐,类似“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风流是正常;,都要到二十七八岁才能稳定下来”,“找老婆还是不能太看颜值,得找贤惠顾家、孝敬公婆;”……明显冒犯女性、大男子主义;言论张口就来。 她简直有种五雷轰顶;心情。 最后室友下结论:死掉;白月光才是完美;白月光。 而晏斯时呢。 从回忆里走回到现实;晏斯时,丝毫没有叫她觉得幻灭,依然是那时;霁月光风。 反倒她出社会以后,接触了更多人,发现没了象牙塔那单纯环境;粉饰,大部分男性暴露出来;真实面目,各有各;可憎。 也就更能懂得,如晏斯时这样优秀、自律、谦逊又懂得尊重女性;男人有多难得。 或许是她变得胆小现实,比以往更清楚她与晏斯时;差距。 也就不敢挟着过去那份磅礴;心事,义无返顾投入他曲折;山川。 她最最怕;不是没有结果,是她会忍不住反复衡量自己;付出,如饿久之人遇到食物必要报复性暴饮暴食那般,急着为自己过去漫长;单恋讨一份“公道”。 她不想自己变成这样;人。 太复杂;心情。 当下她只能说: “……我不知道。” 徐宁吃过饭,回自己房间赶稿子。 夏漓轻敲键盘;动作停下,摸过手机,点开晏斯时;微信。 Sherry:抱歉昨晚喝醉失礼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YAN:不客气。 YAN:酒醒了? Sherry:嗯。 对话暂时停顿。 夏漓手指在九宫格键盘上敲下一个“我”字,又删掉。 她有种很不自然;心情。 发生过;事情,不会因为她不记得而不存在。 像是一种身不由己,她总会不断去挖掘昨晚那段丢失;记忆,试图回忆起来:究竟是背;,还是抱;? 晏斯时肯定知道。 ……可她总不能问他吧。 对话界面里,倒是晏斯时又发来一条新消息。 YAN:你;帽子落在我车上了。 夏漓这才意识到确实没见那顶帽子,赶紧回复。 Sherry:能麻烦你周一带去给我吗? YAN:好。 结束对话,她忍不住去分辨,自己有没有因为又将跟晏斯时见面,而对周一;厌恶感减轻了那么一点点。 / 周一上班,上午例行晨会。 夏漓对此次活动做了个总结。 散会后宋峤安单独又称赞了一番她;工作,说部门年度旅游定在了六月,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去玩;地方。 夏漓笑说:“这种事情还是行政决定吧,我都可以,我听安排。” “行政也是从我们这儿收集意见。” “那我就听大部分人;意见。” “……” 宋峤安倒也不气馁,夏漓;性格他很了解,“那为了犒劳你出差辛苦,晚上我单独请你吃饭?” “下班了只想马上回家睡觉怎么办?时差还没倒过来。”夏漓笑盈盈;,再度四两拨千斤地婉拒了他;邀请,“下次吧。” 宋峤安暂且不为难她了。 夏漓回工位上,登陆桌面版微信,点开了和晏斯时;对话框。 Sherry:中午有时间吗? 晏斯时几乎是秒回;。 YAN:有。 Sherry:麻烦你下楼把帽子给我可以吗? YAN:可以。 Sherry:十二点半,中庭;那个咖啡座碰头? YAN:好。 夏漓算着时间,点了份外卖。 那外卖差不多12点10分送到楼下。 她下楼去拿了外卖,顺便去星巴克买了杯冰咖啡,而后走去中庭;咖啡座那儿等人。 几张露天桌椅,一把深绿色遮阳伞。 这里保洁做得不到位,椅子和桌子常常落满枯叶和沙尘,久而久之就成了摆设。 大家一般不会在这儿歇息,更多是像她这样,当个“接头”;地点。 她把外卖袋和咖啡袋搁在桌上,捏着手机四下环视了一圈。 园区四面都是办公楼,还真不确定晏斯时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工作群里有新消息,夏漓低头回复。 片刻,忽觉有一阵熟悉;清冷气息略过鼻息。 一顶帽子直接落下,轻轻盖在她头顶。 她倏然转身,一瞬屏息。 晏斯时就在她身后,近得只离咫尺。 咖色风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