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到了五位大师。 云虚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视若无物,看金佛,看白云,跟看人和看狗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陆常空则非常专注,他看着佛像,眼神中带着一些警惕。 紫袖稍稍落后,她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非常有神,人也漂亮,与明星站在一块也毫不逊色,她知道自己的优势 ,很自然地把自己当成人群中心。 朱子圆背着书包和水瓶,站在人群最后,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杜绯云站得最远,她是最平静也最正常的,像一个普通的观光客,抱着一定程度的好奇打量着殿内。 她跟着众人走进这座金佛大殿,感觉跟那天不一样,似乎有一种澄澈明净的佛法之力围绕在整个庙宇周围,就像进了高氧区,耳聪目明起来。这个节目背后确实有能人在护法。 殿内已经重新布置,五个锦盒端端正正放在供桌上,如同供品一般。 若妮正要继续介绍,肩膀上忽然被云虚轻轻敲了一下,云虚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若妮没有继续说下去,她默默退开,云虚上前取一炷香,点燃,拿在手中拜了拜,将香插上。 紫袖紧跟着他,也依样上香,后头是朱子圆,杜绯云也跟着上了一炷香,她闭着眼睛觉得应该许点愿,一时又想不起来应该说什么,最后说了两句让我发财吧。 旁边有人在低笑,杜绯云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愿望说出口了。 她哈哈一笑,俗人俗愿,想必佛祖也不会怪罪吧。 杜绯云上过香,想起还有一位陆常空算命先生在自己身后,于是轻盈地一让。她转过身,发现陆常空冷冷地看着那佛像,眼中神色不屑一顾,这时镜头转到他脸上,他立刻整理了面部表情,板着脸上前点了一炷香,拜也不拜,直接插在香案上。 工作人员都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打扰所有人都被一种安静肃穆所感染。 云虚看了看那五个锦盒,回头看了一眼导演,又对若妮点头致意。 他上前一步,打量着那五个锦盒,嘴角挂着一丝笑容,随即抬起两手,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摁下去,持续地律动。显得又轻盈又好看。 背后工作人员小声地说:“不是说佛道不相容吗?真不愧是云虚道长,在佛前也能保持礼貌的尊敬,他施法的手势太好看了,手指真美。” 杜绯云觉得他的手确实是长得不错,细,白,长。但是相比之下,魏乙的手更好看。长且瘦削,骨节恰好极有力量感。 杜绯云神思飞远,眼睛却在留心观察着云虚的动作。她忽然发现他真的是在弹钢琴,而且弹的还是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 杜绯云扑哧笑出了声,她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出这个玄妙的手势,在她认出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并不是她一个人在这浑水摸鱼。 这位云虚道长显然也是同道中人。一边正儿八经地参加竞技,一边若无其事地愚弄众人。 弹完小燕子之后,云虚道长把手放下。转过头深沉地对在场的人说:“看过了,却不能说得太细。” 若妮笑道:“那道长随便说说?” 云虚想了想,郑重开口:“锦盒里有仙骨,有死魂,有弱水,也有铜臭。三界滋味,尽在其中。” 他说完潇洒地退回人群,若无其事地看着场面陷入尴尬,没有半分自觉。 若妮赶紧打起了圆场,旁边摄影师满头大汗翻资料,杜绯云凑过去看了一眼,云虚道长生平介绍的旁边写着注释:行事作风难以捉摸,镜头应该对准他的俊脸不要管他在说什么,定位:花瓶。 喂你这样真的礼貌吗?直接说人家是花瓶。 长得像花瓶,内里未必是空的。魏乙跟她透露过,锦盒里有仙界的东西,云虚道长说的仙骨,似乎就是这个。 或许是误打误撞,但是至少他撞上了。 第二个出场的是紫袖。 她走到供桌前,表情虔诚而肃穆,面孔秀美,神色沉静。 她从容地拜了拜,换上一身陈旧的羽毛披风,覆上一张彩绘神面,手里摇着金铃,嘴里念念有词,整个人在佛前起舞。 她会关仙,也会降神。只是这个降神仪式看起来实在太像跳大神了,还好紫袖生得实在是好看,脸蛋美丽身材曼妙,直接让佛殿成了舞台。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光芒,背后现出一尊幻影。 杜绯云瞬间看呆了,旁边朱子圆轻声惊呼,杜绯云低声问:“这位是谁?” 朱子圆微微偏过头,大大的眼珠在杜绯云脸上一转,撇了撇嘴说:“这是南川河的河神啊,你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