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模拟考的感觉一样，难度也差不多。” 王慧：“那是简单还是难？” 阿珂：“上次模拟考三百多名。” 王慧不甘心地问：“那你考完是什么感觉？” 阿珂：“心力交瘁，很麻木，看着天上的云就很痛苦。” 王慧没好气地骂：“谁管你这个了！我是问你觉得你能考几分？” 阿珂：“妈，你别问了，我觉得我考的不好，而这个不好，又是我高三这一年的平均成绩。也许我学生时代的高光已经在高二这一年走到了尽头。” 王慧听了心情非常不好，在街上王慧不像在家里那样破口大骂，她非常低声地在阿珂的耳边说了几句极其难听的话。 骂完这几句，她心中的不爽消散了大半后，掐着她自己的手臂，恶狠狠质问阿珂：“你为什么这么没用？父母这么疼爱你，你连个好成绩都考不出来。” “你的生活这么幸福，家里没有给你一点点压力，你怎么会这么废物。你不如去死好了。” 王慧骂爽后，又产生了内疚的感情。她们俩走了一小段路，在前方遇见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叫美灵雪。 王慧问：“吃冰淇淋吗？” 阿珂：“不了，怕影响肠胃。” 王慧的声音尖锐刺耳：“以前你是要高考，所以才不让你吃，现在考都考完了，还怕什么？你怎么这么木讷，这么呆，这么愚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孩子？” 阿珂：“那就吃。” 王慧：“要吃就吃嘛，不吃就说不吃，一会儿吃，一会儿不吃，你怎么这么犹犹豫豫！” 这条路上只有几个学生，没什么家长。王慧的骂声已经开始收不住了，越来越大。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那几个孩子幸灾乐祸的表情，刺伤了阿珂敏感的内心。 阿珂哭了：“妈，我不想吃了，我们回家吧，求你了。” 王慧生拉硬拽着阿珂往甜品店里走。她一进门就呸了一口口水，然后看着菜单让阿珂选。 阿珂选了一个香蕉船，王慧又不爽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甜品店，还要挑最便宜的点，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子，难道就吃不起一个贵的吗？点那个25块的吧。” 阿珂：“可是我没吃过香蕉船。” 王慧：“试试那个二十五块的，我想吃这个。” 点了单后，店员开始制作甜品，王慧溜进后厨，没过多久她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喂，你这个香蕉不新鲜呀，怎么还放在这里？我帮你扔了吧。” “你刚才洗手了没有？怎么不带个手套呀？你这样做的不卫生，我们吃了拉肚子怎么办？” 店员：“哎，你别扔我的香蕉呀，那个是我留着自己吃的。” “这位女士，您在外面等可以吗？这是我们后厨，只有我们员工才能进来。” 王慧：“只有你们员工才能进来，那我们的餐饮卫生谁来保证？我不盯着你做，待会儿你往我的甜品里面吐口水怎么办？” 店员骂了一句粗话。 “焯！你这份单老子不做了，你给我滚出去。” 王慧：“告你们老板，让他把你炒鱿鱼，你去死吧。” 店员：“老子就是老板，你给我滚，老子今天就是闭店了，也不做你这份！” 王慧在后台和店员软磨硬泡，一定要对方为自己做那份25块的甜品。 店里的其他客人在偷偷地笑，他们其实是阿珂的同学。 阿珂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转身跑了出去，一个人找了个小巷子，蹲在地上哭。 这辈子，阿珂和王慧又走到了那家甜品店，王慧再次提议说去尝尝看甜品。 阿珂先走进去，拿过菜单，点了一份25块的招牌刨冰和一份香蕉船。 王慧：“点这么多干什么，又吃不完。” 阿珂：“这东西就是一人一份的，妈，您不想吃的话，我帮您退了吧。” 店里还有另外几个家长和学生。 王慧顾及现场有自己的同龄人，还是露出了几分体面的模样。 店员说：“42块。” 王慧：“这么贵？” 阿珂干净利落地把帐结了，并大声地说：“妈您别心疼钱，今天我请您吃点心，这是我这一年来帮同学补课挣的生活费。等吃完后再请您去美容院洗个脸，做个按摩吧。” 店里的其他家长纷纷看向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