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打了几个数字,按下搜索,结果出的头像却不是自己设置的那个,她又换了一个数字,再次搜索,依然不是。 几次重复后,总算是找到了正确的账号,姜议语松了口气,把手机还给他。 苏诀垂眸看她操作,想说点什么。 最后只点了添加键,并未开口。 “等你进群啊,我们班群里老好玩了。”童伊凡凑过去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把电视关了,遥控器塞到原来的柜子里,说:“还能回去睡半小时。” 正午的阳光很是热辣,两侧种着的小花全都蔫巴着。 班上已经趴了大半的人,只有少数几个还在争分夺秒地赶卷子,偶尔拿草稿纸演算,整个空间静得出奇,连空调运作声都格外清晰。 苏诀落座后,摘了帽子扔到抽屉,只枕了右臂,腕上的手绳与桌面紧密接触,左手松松搭在一旁。 空调散发出来的冷气缓解了刚回来几人的燥热,没多久,便沉沉睡过去。 姜议语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收到新的通知,点了同意便不再管它,塞到书包夹层里,转而抽出几张数学卷子,开始写题。 蓝色窗帘没拉紧,几丝阳光穿过缝隙,落到她桌上。 越写越觉得这题有些不对劲,怎么包含的知识点跟她学的不太一样,难道我暑假看的是假书? 她怕翻书会打扰到别人,用了自己的方法硬解,习惯后,速度加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三张卷子被填得满满当当。 这些卷子全是田晓军出题,不得不说,很符合他金牌教师的标签,没一道题是多余的,虽然姜议语大部分没学过,但还是靠着过硬的知识储备硬解出来了。 “叮咚——” 铃声骤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几道喊麦,学校的广播总会在午休结束后放几首音乐给学生醒神,今天的歌格外土嗨。 “广播员疯了?” “这他妈什么鬼玩意儿,吵死了。” “卧槽,下节课上物理。” “走走走,去厕所洗把脸。” 班上的人陆续起来,往常还能趁着音乐声再眯一会,今天这是完全不给他们机会,炸裂的rap声直往耳朵里钻。 姜议语把写完的三张卷子收到抽屉,视线放到黑板上的课件表,另拿了物理书出来,她有点偏科,如果说写数学卷会让她兴奋的话,物理就是催眠课,只会让她昏昏欲睡。 她的物理分没拉到总成绩的原因就是平时做题多,大部分考试能到九十左右,一旦难度加大,那点漏洞就全暴露出来了,只能在八十徘徊。 广播的声音越来越大,教室里也逐渐吵哄,铃响后距离上课有十分钟。 空调的挡风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拿开的,姜议语的刘海吹出来一点,她抬手把头发解开,重新扎了个低马尾,发尾处带着点卷,这是去年她表姐拿药水实验的,没想到还真被捣鼓出来一点卷卷,到现在都没直回去。 姜议语拿了桌上的玻璃杯,往里倒了一袋咖啡粉,去后面的净水器接热水。 离开座位时,余光留意到她后排那位起床气很大的人,他左手搭在耳朵上,脚抵着下面的桌杆。 这人睡眠好好,姜议语忍不住羡慕地想。 出水处的热水冒着烟,往杯中灌,咖啡粉迅速融化,弥漫出苦味。 姜议语喜欢这个味道,轻摇着杯身回座,腿上的擦伤消毒及时,已经不大疼了,只是坐下的时候,因为弯曲有些不适,她弯腰,想看看这处,头发转了个弯,垂到胸前。 “你还喝中药啊。”童伊凡座位就在她隔壁,只隔着一条走道,看到她杯里的黑漆漆的玩意,使劲搓了搓头,龇着牙说:“好苦。” 姜议语把头发拨回去,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盒子,“咖啡粉。” 罗契在童伊凡前头一个座位,转过椅子,手肘支在桌子上,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到要死,“有用吗这玩意儿。” “还行。”姜议语拿了几包出来递给他们,“对我挺有用的。” 上课铃声早已响起,只是老师还没来,罗契连忙接了,撕开就往杯里倒,趁着这点紧巴巴的时间直往后跑,一手接水,另一只手伸长,费力拍还趴着的那人肩膀,“别睡了别睡了,这是老梅的课。” “知道是我的课,还到处蹿,十分钟都来不及让你接水。”梅智拿着本教案,肩上挂着他的标志性小黑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进来。 罗契一个激灵,捧着杯子瞬移回座。 “还睡着,这是晚上做什么黑心事了。” 姜议语回头看这个物理老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