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竟然笑出了声,这让少年忍不住出手了。 “好啊你!竟敢嫌弃我还笑话我!”他立时伸手去挠她痒痒。 “你别!你好好开车!” 繁湘左右躲闪着,一时间,车厢里欢声笑语不断,终是将最后那一点隔阂冲散了。 就这样,他先送她回了家,临别前,他问她,“湘湘,过几天我们出去玩呀?要不过元宵节你来我家?你哥要是不放心,那就让他一起来。” 反正那位迟早也要见家长。 但繁湘却早有安排,“无咎,我马上要出趟远门,我舅舅让我过元宵节回老家,我必须去的。” “哦是这样呀,那你哥去吗?” “他要上班不好请假,我自己坐飞机去。” 坐飞机...这三个字眼一出,席无咎便无法不焦虑了,因为他的父母就是... “湘湘!你...你怎么不坐火车呀?现在高铁什么的不是也很快嘛!”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想尝试一下,无咎你怎么了?” 眼见他突然脸色不大好,繁湘疑惑地询问,一时间尚未想到这背后的原因。 “没事没事,可能是刚才在水里泡的有点冷了,我这就回家换衣服...” 对于这个说辞女孩不疑有他,“嗯嗯!你赶紧回去,千万别感冒了。” “好勒!那我走了湘湘。” 就这样,席无咎开车离去,只是在路上,独自一人的他却越来越焦虑,他不想让繁湘坐飞机,尤其是知道她要一个人,第一次坐飞机出行。 只是反对的原因,他却不愿意相告,父母因空难离世,那是他一个人的痛苦,他不能以此来道德绑架她,毕竟,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不过,一旦出事,也无一例外会造成最惨烈的事故。 就这样,席无咎怀着满腹心事到了家。接下来的几天,也是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这一日,席贝锦回了趟家,眼见弟弟明显情绪不佳,于是先问了问自己的母亲。 “妈,无咎怎么了?” “哎呀...都怪我...”辛婶婶一脸自责,“我前几天出了个馊主意,他那天湿淋淋回来的,一问好嘛!这孩子竟然跳河了!” “什么?!” 辛婶婶连忙按住女儿,叫她小声点,“没事没事,那河浅的很,就是有点臭,无咎回来后,把那一身都扔了,及时洗了个热水澡,总算没感冒,就是,唉...他告诉我,那个叫湘湘的女孩子还是没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我估计他就是为这事难过吧...” 听母亲解释一番,席贝锦简直哭笑不得,她这个弟弟呀,真的很能闹腾。 席贝锦随即走向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弟弟,状似随意地开口询问。 “无咎,怎么一脸不开心?妈妈说你是因为表白失败正伤心呢!” 听见有人来了,席无咎马上将手机倒扣过来,接着将手肘搭在沙发背上,扬起脸去看站在身后的姐姐。 “姐~~~我哪有那么脆弱!再说了,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当湘湘的男朋友?我们俩好着呢!不是对象却胜似对象~” “哦?不纠结了?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哪有,我没事...”席无咎极力掩饰真实情绪,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姐,你最近不出差吧?上次你坐那么长时间的国际航班去国外,可把我担心坏了...” “不出去不出去...” 席贝锦走过来轻拍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抚,她出差那几日,尤其在飞机上,席无咎可是时时刻刻关注着,生怕载着姐姐的那架航班出什么状况。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作为家人的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席无咎年仅五岁的时候,父母就因空难双双离世了,从那时起,他就对飞机产生了天然的恐惧感,时至今日,更是从未坐过一次飞机。他的家人也一直迁就他,外出旅行不是自驾开车就是乘坐火车,至于不得不坐飞机时,他们也尽量不让席无咎知道,直到平安降落目的地,才会报去平安让他放心。 此时的席贝锦听他提起坐飞机,不禁回忆一遍各位家人近期有无出行计划,不过她当然漏算了一个,一个已被她弟弟划归为至爱亲人的女孩。 而席无咎也并未向姐姐提及,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偷偷查看着航班时刻表,他已经问到了繁湘即将搭乘哪趟航班,他只是还在犹豫,犹豫要不要—— 【无咎,我那趟航班一个小时就到了,很快的,你不用担心。】 在即将启程的前一天晚上,繁湘给席无咎发去消息,因为她在某一瞬间突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