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追着女孩着手反击,几乎将手掌摁在了她的脸上。 “你!” 繁湘的小脾气也上来了,运用哥哥教的擒拿手一把将他的手腕压在桌上,但席无咎若是想反抗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却选择乖乖被女孩压制,笑得一脸满足。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打闹着,直至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才终是让繁湘惊觉。 “阮老师...对,对不起,打扰您了...” 面对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女孩羞赧不已,一旁的少年却一脸无所谓,甚至抱起手臂颇为不满地看向这位多管闲事的老师。 气氛有些尴尬,繁湘急于说些什么缓解一下,于是冷不丁冒出一句,“阮老师,您是本地人吗?”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不过出生在我妈妈的家乡,XX省。” 女孩心想,怪不得同样身量高大不输哥哥的阮老师气场却如此不同,如果非要作比喻,那繁沣就是千锤百炼的钢铁,而阮老师就是坚韧不拔的藤蔓。 而一提起南方XX省,一旁的孟珂珂再也坐不住了,她举高手,兴奋地叫起来,“我也是XX省的!” 阮玉乘看向她,笑着说:“原来这里还有我半个老乡呀。” 孟珂珂羞的脸颊绯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会傻笑,好在接下来的问题比较好回答。 “这位同学,怎么称呼你?” “我叫孟珂珂!” 她瞬间脱口而出,不过立刻又在心里埋怨自己说得太快,显得太不矜持了,此时此刻,她的心像是被猫挠过一般,又痒又疼,她迫切地想要和他多说话又害怕自己说的太多惹他厌烦。 当然阮玉乘并不会留心她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出于礼貌简单地问候一声,“你好,孟珂珂同学。” 你好,孟珂珂同学...他叫我的名字了,他叫我的名字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孟珂珂心花怒放,她的眼前自动生成特效,将自己和阮玉乘单独框在了一起。 不过随即,阮玉乘又恢复到安静查阅资料的状态,他拆掉了某个旧文本的装订线,从中抽出几页纸,然后回到柜前,将剩下的文本重又放了回去。 锁好柜门后,他便穿上外套告辞离开了。 “阮老师再见...” 孟珂珂仍保持着呆呆的表情,出神地望向门口,阮玉乘已经走了,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一旁的繁湘和席无咎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对视一眼,感慨孟珂珂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对阮玉乘是什么心思。 至此,夜已深沉,他们三个也该回去了。 送别两个女孩后,席无咎哼着小调回到了宿舍,他回想今日与繁湘的相处,脸上的笑意不禁逐渐扩大,他最满意阮玉乘走后,自己耍了个小手段让湘湘喂他吃了片薯片,只是这份好心情很快便消失殆尽,因为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又出现了。 此时,对面寝室的门大敞着,那个名叫钱佑的男生正吐沫星子横飞地和众人闲聊,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眼见自认的劲敌回来了,更是挺直腰板,满脸嚣张。 席无咎却懒得理会,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回到宿舍,只是同寝室的几个男生闲着无聊,将门半敞开听对面胡扯。 只听钱佑的室友叫着他的绰号,半是揶揄半是羡慕地调侃着,“钱总你可以呀!我听说你新交的女朋友连内裤都给你洗了?” “哼!这算什么...” 钱佑一脸理所当然,抱着手臂坐在门口,眼睛则一直瞟向对门正在换鞋的席无咎,他故意大着嗓门说话,确保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清晰地传到对面去。 “我跟你们讲,女的就不能惯着她,我给她花了那么多钱,她给我洗点衣服算什么?”钱佑自以为是地炫耀着,神情越发张狂,“以后什么裤衩袜子的,小爷我通通有人伺候着给洗干净喽!我说今天洗,她不敢明天洗......” 此言一出,围观的男生们顿时一阵起哄大笑,席无咎的室友们听见了,纷纷低声嘲讽钱佑。 “瞧把他嘚瑟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心里却大都是羡慕的,果然家里有钱就是能占到不少好处,想到这里,众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偷瞄席无咎,寻思这位家里更有钱的阔少找了对象以后又会是什么光景呢?该不会比钱佑还能作威作福吧? 被无端猜忌的席无咎已是一脸阴沉,他本来不想搭理对门那个钱串子,可是那令人作呕的话题还是让他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之下,终是怒目圆睁着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