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放下警惕心之后让她出丑。 她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见着人来的差不多了,嘉仪公主便挽着齐小斋对着大家道: “今日请你们过来,除了观赏本宫新得的名琴,还有便是向大家说一件事,小斋姐姐是本宫新认的姐姐,本宫把她当做嫡亲的姐姐一般看待,若是本宫发现以后谁在背后说小斋姐姐的坏话,或是动什么手脚,便是给本宫没脸,本宫必不会让她好看!”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大家都是知道嘉仪公主的性格和曾经的“光荣历史”,一时有些摸不准她此言到底是真是假。 嘉仪公主见状凤眼一眯:“怎么,有人有异议?” “不敢不敢……” “殿下所言甚是……” 大家接二连三地应下,有人试探着夸起了齐小斋,却见嘉仪公主眼睛笑眯起眼,是极高兴的样子,跟着一旁的齐小斋邀功: “小斋姐姐,你看,这下京城里再没人敢与你作对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出气……” 这下大家都知道嘉仪公主应是真心抬举齐小斋,便越发惊奇。 她们惊疑不定地看着站在一旁摸着鼻子苦笑的齐小斋,心中浮现了诸多猜测。 这乡下来的乡巴佬,先是让沈家对她赞不绝口,没过几日,又获得了嘉仪公主的欢心。 她……不会是会下蛊吧? …… 孙大家为大家介绍着桌上的名琴: “这是鼎鼎大名的焦尾琴,因主体材料来自一段被火烧过的梧桐木因而得名,其琴音悦耳清脆,琴尾处更是留有被火烧后的残痕……” 孙大家解说完,实在是爱不释手,便在征得嘉仪公主的同意下,焚香净手三正衣冠后坐下来试了试古琴的音色。 大家出手,自是不同凡响,哪怕只是随手轻拨,一段足以绕梁三日的动听乐声便潺潺流出,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毕,大多数人仍在回味,嘉仪公主却已经清醒过来。 她自小便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大家都推崇琴棋书画,她做不到最好,但却可以收集最好的器物。 她环顾一圈,心中生出许多自得之意,略一侧头,看见齐小斋正认真地看着那把焦尾琴。 她心中有了主意:“小斋姐姐,你想不想试一试?”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她们不少人都自幼学习琴艺,对传说中的名琴心向往之,只是焦尾琴脆弱又珍贵,连京中数一数二的古琴国手也得征求完嘉仪公主的同意才能触碰,她齐小斋凭什么有资格碰? 齐小斋也是一愣:“我可以吗?” 嘉仪公主笑道:“小斋姐姐,你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于是有机灵的下人拿来清水巾帕让齐小斋净手洁面。 嘉仪公主却挥了挥手:“不用了,小斋姐姐直接试就行了,大不了之后我再派人多保养几回。” “公主的心意小斋心领了,只是礼不可废。”齐小斋坚持按孙大家的流程净手洁面完,然后走到焦尾琴前,试探着将手指搭在了琴弦上。 只一眼,孙大家便看出了齐小斋之前没学过弹琴。 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于尘世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做不弹,不衣冠不弹。 齐小斋正好犯了其四,他有心想要指出,看了一眼正兴致盎然的嘉仪公主后,嘴唇嚅动了几下,终是闭上了。 孙大家虽是专心琴艺,可也不是不通俗事,这齐姑娘明显是嘉仪公主的身边红人,他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齐小斋轻轻按下了手指,霎时间,只听“铮”的一声,她手下的那根琴弦立时断裂开。 孙大家心如刀割,什么也顾不上了,上前几步对着嘉仪公主道:“公主,这——” 嘉仪公主摆了摆手:“哎,孙大家不要着急,这琴再名贵也不过是个死物,怎比得了我小斋姐姐高兴重要。” 她见齐小斋呆住不动,安抚性地朝她一笑:“小斋姐姐,没事,不就是一把琴嘛,我这还有好几把呢,姐姐你尽管弹。”说着便让宫女把她另外收藏的那几把名琴也都拿出来。 那几把琴的名字众人都听过,都是不逊于焦尾琴的绝世好琴。 孙大家目眦欲裂,正要阻止,身边识眼色的人立时拉住他,按住他的嘴。 齐小斋想了想:“不用啦,我大概知道该用多大的力道了。” 她请人把断掉的那根弦重新上好,然后坐了下来,两手悬于古琴上,摆出了和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