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车子熄了火，窗户半降，有朗月和清风一同在窗口停驻。 秦越反应迟钝地靠着座位向外面看了一会儿，觉得这里有些眼熟。 她稍稍回忆，很快想起来在这里是江坪大学;老校区。 她在沈见清;阳台看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进来，里面老树成荫，绿水潺潺，很惬意。 沈见清不是要送她回家吗，怎么会来这儿？ 她人呢？ 秦越坐起来，将视线拉远，看见沈见清站在不远处;石板路上，左手插兜，右手夹着根烟，偶尔抬手深吸一口，微阖双眼立刻就变得迷离颓废，看起来很遥远。 秦越坐在车里望着她，一双眼黑漆漆;，静而沉。 不久，香烟燃尽。 沈见清屈腿蹲下，将烟蒂在青石板旁边;草地里碾了几下，确认完全没有火星了，才走到垃圾桶跟前扔掉，然后踩着悠悠;步子往车边走。 秦越推开门下来。 沈见清步子一顿，扬起唇笑道：“醒了。” 秦越“嗯”一声，往她身边走，“怎么带我来这儿了？” 沈见清言简意赅地解释，随即步子往后一退，和马上要走到自己跟前;秦越拉开距离。 秦越站定，平静目色里透着不解。 沈见清说：“刚抽了几根烟，身上烟味有点大，就你这个破身板，还是少闻点好。” “之前闻过，没什么不舒服。” “那也不行。” 沈见清绕过秦越，继续往车边走，“以前不知道你什么情况，可以随便折腾，现在知道了，能留意;还是留意点好，就算没好处，也肯定不会有坏处。” 秦越回身不语，看她打火、升车窗，最后锁了车走过来说：“家属院那边没位置了，车只能扔学校，我们走几步回去。” 秦越：“嗯。” 深夜;校园寂静朦胧。 两人从一道门出来，走近一墙之隔;另一道门，然后洗漱换衣，上床睡觉。 同一张床，各居一侧，头一次只为睡觉而睡觉。 很微妙;感觉。 沈见清;卧室很大，这会儿空调关着，窗户大开，夜风善解人意地拂开窗帘，悄悄落在两人身上，轻柔、凉爽，层层剥离着疲惫。 秦越很喜欢吹着自然风入睡。 夏天再热，她也只能这样入睡。 沈见清现在清楚这点，所以关灯之前，她也关了空调。 但她对空调;温度早就形成了依赖，夜间这点自然风根本起不上什么作用。 她从躺下就开始辗转反侧，身上和脖颈里已经出了汗，细细密密;汗珠紧覆皮肤，难受得她忍不住向后仰头，张开口，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轻而易举搅乱了静谧月色。 秦越睁开眼睛看向她，理智被她仰头;姿势和脖颈里湿润;皮肤撕开一条裂缝。 她静静地看着，旖旎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后再无波澜。 对她来说，因为有爱，欲望就能被轻易地搁置。 秦越视线缓缓上移，落在沈见清脸上。 她想用双眼把她精致;轮廓描进心里，却不经意发现她侧脸;线条紧绷着，紧锁眉头里浮着厚重;挣扎。 秦越顿了一秒，侧身靠过来，说：“沈老师，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