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脑子嗡嗡。
现在又不是晚上,她“汪”个辣子啊!
而且!
沈见清微眯的双眼充满危险:“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秦越嘴唇动了动,眼神慢慢腾腾地往下挪。
沈见清在心里冷哼一声,捏着秦越的下巴给她捏回来,霸气地往上一抬,说:“往哪儿看呢,不知道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秦越说:“知道。”
秦越连着病了十几天,精神本来就不好,这几天又因为打针嘴里泛苦,除了曲奇,其他东西都吃得不太好,整个人显得更加虚弱,嘴唇也干巴巴的,这会儿被一脸冷漠的沈见清捏着下巴,莫名有种不敢反抗的弱小无助和可怜劲儿,很能糊弄人。
都是假象!
沈见清捏紧秦越下巴,凉薄地瞧着她:“知道就看着我说。”
秦越无声半秒,动作缓慢地润了润唇沿,说:“谁反悔谁是小狗。”
“不是这句,往前。”
“罚你以后每个……”
秦越话到一半,受到了沈见清的眼神恐吓,凉飕飕的。她吸了一下鼻子,问:“还要往前?”
沈见清不语,沉甸甸的目光里写着三个大字:你,说,呢?
秦越说:“你抱了别的猫那天给我发微信,让你罚你的时候手下留情。”
沈见清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哼”,扔开了秦越的下巴:“来,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那天抱的是别的猫吗?”
秦越下巴里泛着明显的红,像被狠狠蹂LIN过的,她小幅度摇了一下头,说:“不是。”
“那你有脸罚我?”
“没罚。”
说话的秦越视线从沈见清嘴上扫过,闭起自己的,还轻轻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话外音不要太明显。
沈见清上头了。
对。
刚才就是她自己认的,有问题?
她就是蠢、傻、呆、憨,有事吗?
沈见清身子一扭睡回去,留给秦越一个无情的背影。
秦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沈见清还有些潮的卷发,说:“沈老师,我帮你吹头发?湿着睡觉不舒服。”
沈见清不吭声。
秦越自动自觉,抬手挑开搭在她脖颈里的头发,顿了顿,手指往上走,想帮她把盖住耳朵的那些也拨开。
秦越的动作很慢,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沈见清下颌、侧脸,点在耳前,勾起她柔顺的长发,缓缓绕着她的耳廓划动弧线。
碎发摩擦着沈见清的皮肤,没有那么明显且集中的着力感,就好像浑身都痒。
沈见清紧闭的眼睫剧烈颤动,被子里,她只是随意搭在肩头的手慢慢握紧。
秦越的手指滑动到了沈见清耳后。
停顿片刻,秦越没有离开,而是在沈见清还残留着热度和潮气的皮肤上点了一下,指腹压下
去,
耐心轻柔地摩挲着她。
沈见清牙根紧咬,
越是抵抗忍耐,想和某人划清界线,越觉得四肢都别扭得难以妥善摆放。她并在一起的腿无意识磨蹭着,膝头丝绸一样细滑的触感透过皮肤,朝她敏感的神经迅速伸展……
“沈老师,你耳背红了。”
秦越开口的一瞬间,左腕猛然一紧,肩膀被推到床上,接着是右腕。
沈见清将她双手按在枕头上,双腿跨过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了不许碰我,听不懂?”
空气有片刻静默。
秦越目光眨动,滑过沈见清睡裙宽大的领口。
她白皙的皮肤透着红,因为忍耐而微微起伏的XIONG口浑圆饱满。
秦越想起它们的触感,被分置两侧的手动了动。
沈见清舌尖顶了一下口腔,一把掐住秦越下颌,面无表情地说:“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掐我下巴,非要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睡的是吧,能的你。”
沈见清毫不留情地把秦越的脸掰到一边,重新握住她的手腕。
“手怎么回事?”沈见清看着秦越左手虎口处磨破的皮肤问。
秦越微顿,想起那晚在茶馆,自己握着餐刀全力朝喻卉扎过的画面。
喻卉那些话像火在烤她,油在煎她。
她难以想象沈见清靠什么走过了自己的14岁,只在某一个瞬间确定,如果她这辈子没可能和沈见清复合,那,那一刀,真的有可能捅进喻卉的喉咙。
人没有无坚不摧的铠甲,一辈子又那么漫长,总得在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刹那,为了想要的人和事,让理智彻底崩裂。
秦越说:“前天打完针出来,帮一个收破烂的大爷推车,刮到了。”
“人不行,路还走得挺宽。”沈见清冷哼一声,回到正题,“就你这小身板,我给你躺那是我愿意,哪天真把我惹毛了,你这双爪子就是再会来事儿也得下岗失业。”
秦越说:“嗯。”
又“嗯”!
沈见清现在一听到这个词就脑仁抽疼,她仗着秦越现在偏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牙疼似的抽了口气,说:“还有嘴。反正发烧这些天差不多快烧干了,以后也就别琢磨着喝水了,枯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