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是受吧?是吧?她可手无缚鸡之力啊!”
秦越一过来,关向晨立刻拿起酒瓶往嘴边送,假装无事发生。
秦越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弯腰把毯子盖在沈见清腿上。
准备起身时,忽然听见沈见清说:“我是。”
秦越抬眼,隔着巴掌远的距离同沈见清对视:“是什么?”
沈见清坐起来靠近秦越,抹了口红的唇一动,气声钻进她耳中:“是你的受。”
秦越耳朵上立起了细小的绒毛,她静了几秒,直起身体,镇定地说:“我去洗手。”
然后又一次走了。
关向晨抱着酒瓶,人已经惊呆。
就,现在这都什么世道?
年下不叫姐就算了,还攻上了?
问题
() 秦越这样儿的都能当攻?
那她不得是绝世猛1?
……有什么用,孤寡的时间又多了两年。
关向晨愤愤咬牙,头一抬,咣当咣当喝了大半瓶。
后半程吃饭,秦越总觉得关向晨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想了想,隐约明白原因,然后就有点担心关向晨喝多了口无遮拦。
秦越侧身,看了眼旁边的酒。
还有四瓶,对关向晨来说很危险,对坐在高处的沈见清……多一瓶少一瓶,她应该看不出来。
秦越不动声色地往自己这边挪了一瓶,打开话题:“维修部现在谁管着?”
关向晨嚼一口牛肉,哼哧哼哧地说:“新来的,你不认识。”
“管理怎么样?”
“还行吧,但是你也知道这行的弊端——计件——我的年纪已经不能和年轻人比了,随时可能被裁。”
“等着被裁不如主动换。”
“往哪儿换?大厂肯定不要我这个年纪的,去小公司,加班只会比现在更严重。”
秦越说:“不一定找维修,你可以转岗做测试。”
关向晨怔愣:“测试?”
秦越:“嗯,你有经验,去做硬件测试很容易上手。这个岗对年龄要求不是非常严格。”
关向晨握着酒瓶,眼底迅速泛起亮光,很快又暗了下去:“我没学历啊,研究生现在都进车间了,我一个大专谁要?”
这是现实,秦越没办法破除,也没理由要求关向晨和自己一样把空余时间全部挤出来考学位。
那种日子很苦。
“不管怎么样,尽量提前打算,有备才能无患。”秦越说。
关向晨眉毛一抬,慢慢腾腾地说:“经验之谈,对吧?”
她这个闺蜜追求的人,追求的对等关系都是花了很多年才有眉目。
狠人呐。
嘤嘤嘤,她耳濡目染快八年,为什么还这么咸鱼?
关向晨酒瓶一抱,开始发癫:“阿越,你说我找个富婆嫁了怎么样了?躺平的日子应该蛮舒服的吧。”
秦越说:“你长得不像金丝雀。”
“昂???”
“多喝热水少做梦。”
关向晨一拍桌子,怒道:“沈老师!你管管她啊!嘴都快成刀子了!”
沈见清停留在关向晨身上若有所思的目光一晃,回过神来,慢条斯理地说:“就我们这,嗯,”沈见清掠过关键的“攻受”二字,说,“关系,我怎么管?”
关向晨扎心地“嗷”一声,自暴自弃。
秦越低着头,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从锅里捞了朵西蓝花,问沈见清:“吃吗?”
沈见清说:“吃。”
沈见清坐起来,想去拿自己的碗筷。
动作做到一半,秦越已经用手接着西蓝花递到了她面前。
沈见清微顿,在秦越的注视下慢慢张开口。
秦
越夹的这朵西蓝花不小,沈见清费劲吃进去,汤汁沾在了嘴角。
她下意识抬手去蹭,不想被秦越干燥的拇指先一步抹过。
她的动作很细致,眼神专注。
抹干净了,手指一转含进嘴里,低头轻吮。
沈见清:“……”
吮手怎么还上瘾了?
秦越已经抬眼,淡定地望着沈见清,说:“别人不行,你想管还是可以管的,我尽量配合。”
关向晨哭了:“又秀恩爱,又秀!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见清被她吵到,掩饰性清了清嗓子,抬脚踢踢秦越的膝盖说:“好好吃饭。”
秦越不假思索:“好。”
关向晨想夺窗而出。
九点,关向晨没有吃饱,但喝足了。
秦越连拖带拽把她送回去,重新坐回阳台。
沈见清看着秦越,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呼吸很轻,眨眼很慢,整个人呆呆的,像是陷入了沉思。
沈见清眉心一紧,想到什么,侧身往她手边看。
果然……
喝酒了,快一整瓶,也不知道什么背着她喝的。
沈见清扶额,她现在这样真照顾不了醉鬼。
醉鬼像是有所感应,忽然扭头朝她看过来,直勾勾的,莫名让人有些发慌。
“你……”
沈见清刚一开口,醉鬼连人带垫子挪过来,坐在她脚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