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秦越看了很久,久到沈见清的笑声已经淡到听不见了,抬脚踏上来,往前走了一步。
她现在不是一个果决勇敢的人,对过去两年的沈见清几乎一无所知,她依然怕冒进的行为会让自己重蹈覆辙,可她更怕昨晚的那幕重演——只用身体交流,没有情绪互动。
那不是爱。
一味徘徊,只愿意保全自己的也不叫爱。
秦越轻踏着,脚和沈见清紧紧挨在一起。
沈见清在秦越肩上靠了一会儿,笑着抬头看向她:“还看星星吗?今晚的夜色很好。”
秦越没有回头确认,她从沈见清的眼睛看着满天繁星说:“看。”
流淌的天河下,她
守着地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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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宾馆。
沈见清有些累,阖眼靠在椅子里迟迟没有去洗漱。
秦越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桌上没有被项目资料完全压住的写满“阿越”的纸,停顿片刻,走过来拿起自己的红笔,叫了声:“沈老师。”
沈见清疲惫地睁眼:“嗯?”
秦越把笔放进沈见清手里,握着她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抽出那张纸,笔尖点在正中央,一笔一画地写:沈见清的。
秦越是沈见清的。
沈见清一瞬间捏紧笔,看着被“阿越”包裹的“沈见清”陷入安静。不久之前,她胸腔中的那颗心脏刚刚在秦越的吻里得到过平复,现在又开始加速跳动。手掌交叠的亲昵,文字纠缠的爱意在这一瞬间疯狂生长,顷刻就填满了房间。
沈见清抬头看着俯身在灯下秦越,嗓音有些模糊:“干什么这是?哄我开心啊。”
秦越和她对视着,说:“嗯,哄你开心。”
没有我和手串,没有安全感,怕你回去了会睡不着,所以大起胆子哄一哄你。
秦越在心里无声的补充。
沈见清感受到了,迫切地想回应。她松开笔,反握住秦越的手,和她目光交缠:“阿越,等我从江坪回来了带你去过圣诞,我们的第一个节日。”
圣诞在四天后,沈见清明天晚上回江坪,做实验就只剩下三天,时间太紧张了。
秦越说:“能赶上就赶,赶不上就算了,我很少过节。”
沈见清蹙眉:“不行,答应要送你圣诞礼物的。”
“沈老师……”
“不许讨价还价。”
沈见清起身,抬手抹了一下秦越的嘴唇,然后捏着她已经不再发炎的耳朵说:“说了以后要对你好,不能食言。”
“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
沈见清笑着松开秦越,转而把刚刚那张纸叠起来,小心地放进包里说:“阿越,帮我收拾行李。”
秦越垂眼敛去多余的情绪,“嗯”了声,走去墙边取她的行李箱。
拉链刚拉开,沈见清的手机响了,她随手拿起来接听:“喂,你好。”
年轻的女声立刻从听筒里漏出:“您好,请问是沈见清沈老师吗?”
“是,你是哪位?”沈见清拿了换洗衣物往卫生间走。
距离一远,听筒里的声音就淡了。
秦越只听到沈见清再开口时声音很冷:“我早就说过了,这是私人订制,任何情况都不开放授权,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很清晰的响动,沈见清把手机扔在了盥洗台上。
————
次日傍晚,沈见清和楼老师、吕老师交接好工作,开车往江坪走。
绥州距江坪有三小时车程,沈见清到的时候,秦越刚回来宾馆不久。
收到微信视
() 频提醒,秦越保存了代码,拿起手机接听。
“在干什么?”沈见清站在窗口问。
窗外漆黑一片,看不到学校的草坪,也不见街上的灯,秦越默了默,回忆不起来沈见清在哪扇窗口站着。
秦越说:“写代码。”
沈见清懒懒地在嗓子底笑了一声:“你的进度已经是所有人里最快的了,还加班?”
秦越说:“没事干。”
“刷剧?”
“不知道有什么剧。”
沈见清梗住,下一秒,关向晨的话毫无征兆地从她脑子里闪过。
“阿越为了追上你,和你好好在一起,每天都忙得要死了,还是会挤时间看书,考试。她想考到你身边去,以后读研读博,找个好工作,这样就能和你有对等的社会地位,好让你不会因为她没出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沈见清的心脏重重一缩,握紧了手机。
秦越的生活会变得这么枯燥无味全都是因为她。
18岁到27岁,女孩子最青春活泼的年纪,她全都在追着她走。
沈见清在窗边推开一条缝,让风透进来:“阿越,知道我今天问谭景进展的时候,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话题突转,秦越说:“不知道。”
沈见清:“说你讲东西比他们专业课老师条理清楚,说你比蔡文格厉害。”
秦越自从进MT,经常被人夸赞,沈见清这一句出口她没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