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比直不让:“阿越,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越说:“什么问题?”
沈见清:“早上为什么不说?”
秦越眸光动了一下,轻得几乎无法察觉。
沈见清的笑容淡下来,声音也不如刚才平和:“还是不敢对吗?你可以像以前一样事事顺着我,比以前更喜欢我,但仍然怕我对吗?”
秦越沉默无言,和沈见清的相处中她没有刻意提醒自己什么,但沈见清这么一说,她忽然发现,两年后,除了沈见清身上透出来的怪异感,她也变得不像从前干脆。
这样的变化或者是因为她
() 这两年一直在努力学着做一个坦诚光明的人,不让自己的心思再那么复杂,什么都要发现,或者仅仅只是沈见清拒绝陈述的两年过去在她心里留下的不安已经开始发酵——因为她种种怪异的行为暗示。
秦越说不明白。
沈见清从沙发上下来,站在高了自己半头的秦越面前,抬手抚摸着她冷冰冰的脸庞:“没关系,是我的错,我把你吓成这样的。”
不是这样,是……
秦越张口忘言,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隐晦的心理状态。
沈见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机会:“阿越,我们慢慢来,周斯说了,你跟我们比起来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要哄,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沈老师……”
“嘘。”沈见清的手指抵在秦越唇间,笑着说:“先吃饭,你一日三餐要按时吃。”
秦越被沈见清拉到圆桌前坐下,亲自替她打开餐盒,掰开筷子,又把点名要的水果拼盘推到她面前说:“你先吃,我想吃你剩下的。”
之后两天,沈见清时刻关注着秦越的咳嗽、饮食和作息,有时连她穿多穿少都要亲自检查。
她把秦越照顾得越无微不至,秦越的不安越强烈。
第三天晚上秦越组里加班,十一点多才结束,她怕沈见清等着急,组会一结束就叫了车往回赶,不想刚下车就遇见了周斯。
周斯这几天一直在自己公司,今天刚带着审批通过的方案过来绥州。
看到秦越,周斯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找口罩。
秦越站在路边,视线从她发红的唇周经过,沉吟着开口:“喜欢她吗?”
周斯的动作戛然而止,几秒后苦笑一声,润了润被吻得干涩发热的嘴唇说:“不着急的话陪我去旁边的麦当劳说会儿话?这种事也就敢和你说了。”
秦越余光看了眼宾馆大门,说:“好。”
周斯重重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随即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说服自己秦越当成熟稔的朋友,伸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勾过来,低声说:“先给你透露一点,让你做个心理准备——有个人说我的性取向还是男人的时候,她就喜欢我了,喜欢了很多年。”
话音一落,周斯立刻就放开秦越,如释重负地说:“说出来果然轻松了,唉,要说那姑娘真挺好的,想什么就做什么,一颗心全扑在我身上,可惜……”
周斯转过身,往麦当劳的方向走了几步,才又说:“我以前看不到她,现在还喜欢着别人。”
秦越迟缓的步子顿住。
周斯闻声回头,轻快道:“喂,别再说对不起了啊,耳朵要起茧。”
“赶紧走,早说完早睡,最近失眠失得我都快疯了。”周斯说完,脚步飞快地继续往前走。
秦越沉默着看了一会儿她的背景,拿出手机给沈见清发微信:【沈老师,你先睡,不用等我。】
几乎是秦越按下发送的同时,路边的长椅上传出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叮”,在这里等了她一晚上的沈见清拿起手机,回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