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快,秦越有三四秒的时间,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沈见清攥着手压在了床上。
她看不到沈见清的脸,但能从腕上重到骨头发疼的力道判断,她很生气。
秦越下意识反思今天一天,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她的思绪还被沈见清一连串的反常行为牵动着,思考得很慢。
好不容易有个想法冒头,又被脊背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到四分五裂。
秦越抻在前方的胳膊本能往回缩,不止没有丝毫成效,还感觉到沈见清握紧她的手腕,一寸寸推得更远。
秦越终于有些慌了,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沈见清身上明明没有一点酒味,为什么还是弄混了她们现在的关系?
秦越快速转头看了一眼。
因为动作受阻,她只能看到沈见清的手腕从视野边缘一闪而过,白瘦纤细,透着凉意。
秦越下意识叫她,“沈老师。”
沈见清像是进入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完全听不到外界声音。
她将冷冰冰的食指含进嘴里,用舌尖一点一点吮热了,才舍得放在秦越后肩上,如捧珍宝似的缓慢、轻柔地描摹着她骨头的形状。
每一块都那么漂亮。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一日三餐,他们全都在关心你,赤.裸裸觊觎你,只有我不行。”
沈见清勾开绑缚秦越的排扣,俯身亲吻她背部细嫩的皮肤,还在亲吻的同时开口,声音含在唇齿之间,粘稠又温柔,“阿越,才两年不见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认识我了?”
久违的称呼和亲吻让秦越止不住发颤,血色迅速漫上脊背,她来不及出声,脆弱的皮肉忽然被沈见清用力咬住。
一瞬间清晰的刺痛扑来,秦越受不住,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几乎同时,噬咬变成轻柔耐心地安抚。
沈见清温暖的唇舌一遍遍从泛白的齿痕上吻过,又问秦越,“你心里没我了是吗?”
秦越前额抵着枕头,在混乱中想起昨晚的饭局上,吕智问自己是不是心里有人时,自己的回答:没有。
这句也被沈见清记在了心上。
为什么会记住,还对此耿耿于怀,秦越想想又不敢想。
矛盾加剧了背上的痛感。
沈见清逐渐变得灼热的唇舌再一经过,犹如火烧。
烧着秦越的身体,也烧着沈见清的疯狂。
她的胳膊从秦越腰腹斜上去,手紧紧握住一侧,“我在车上等你给家里打电话等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理我?”
秦越脊背弓起,头更深地抵进枕头,“我不知道你在车里,在……”
“等我”两个字没出口,沈见清又开始咬她的肩膀。
咬得极度得慢,然后骤然一痛,血色漫到了秦越耳根。
沈见清一面轻柔地握着她,一面用亲吻哄她,等她身上剧烈的颠簸过去了,继续问她,“认不认识的人都有你的微信,为什么我不可以加?”
秦越不知道。
禁止通过群聊添加好友的**设置是她刚注册微信那天就开启了的,时隔快两年,她每天忙忙碌碌,早就已经忘了这件事。
她的理智现在正在经受考验,也没有太多精力继续为她提供思考服务。
她更不敢思考。
可她不吭声,沈见清就握得更紧,咬得更狠。
秦越闭眼,心跳和呼吸一起乱了。
沈见清却忽然松开她,手顺着胸骨移上来,在她脖子里停留片刻,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将已经可以为人辨识呼吸放入空气
,一声紧跟着一声,像沉睡麦田里躁动的春风,将沈见清瞳孔里摇曳的火光催烧得猛烈而炽热。
沈见清偏过秦越的头,和她接吻,从缱绻温柔到厚重用力,最后几乎是夺着对方胸腔里薄弱的氧气。
秦越闷得躲避。
沈见清一经发现,立刻抓住她枕骨处的头发,将她压回来,和她吻得更深,更加紧密无间。
屋外有年轻的交谈声缓缓经过。
窒息感在秦越身体里迅速蔓延。
将要没过大脑之前,沈见清的吻突然慢了下来。
秦越没有准备,不经意吸到一大口空气,呛得剧烈咳嗽。
熟悉的声音让沈见清兴奋,也心疼。
她低头在秦越身边,一次次不厌其烦地用下巴蹭着她侧脸安抚她,然后缠绵地含一含她发软的舌,轻柔地亲吻她红润的唇,趴到她耳边,低低地说:“周斯是不是就是这样和你说悄悄话的?还是你们靠得更近?”
秦越的理智被咳嗽冲击得只剩下一半,闻言,她艰难地摇了摇头,喉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没有。”
沈见清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恍如未闻。
她分开秦越叠在一起的手腕,左右两手分别握着她两只细瘦的腕子,用拇指在她凸出的腕骨上来回抚摸片刻,慢慢滑上去,穿过指缝,和她十指紧扣,柔声说:“为什么不喜欢吃山药疙瘩汤了?你脾胃不好,不可以这么任性。”
“沈老师……”
沈见清吻开散在秦越脸侧的短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