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业之前,我不打算谈。”
吕智转头看向周学礼:“周老师,您实验室还限制这呢?”
周学礼连忙把自己撇清:“我刚不是还在替宋迴说话,怎么可能限制。”
吕智分析:“那就是秦越看不上这俩歪瓜裂枣。”
秦越说:“没有。”
“难道心里有人?”
“没有。”
秦越的回答平静而不带犹豫,飘进沈见清耳朵里,她一瞬间捏紧酒盅,将辣到烧心的白酒一饮而尽。
吕智说:“你这么漂亮优秀,总不至于受过情伤,从此对感情敬而远之了吧?”
秦越眼波微动,迟了两秒才
说:“没有。”
吕智说:“肯定有。”
秦越那两秒的迟疑和前面的不假思索对比太明显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一二,尤其是擅长护短的周学礼,他立刻冷哼一声,虎着脸说:“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这么眼瞎!”
“笃!”
沈见清把酒盅放回桌上,起身说:“各位慢用,我出去接个电话。”
众人的视线聚焦过去,莫名觉得沈见清脸色难看,但是细观,又只能捕捉到与往常无异的严肃。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顺势把这个插曲揭过去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包厢里融洽的气氛很快恢复如初。
除了谭景、宋迴和秦越。
谭景在考虑退学的事,宋迴在小心翼翼地给周斯汇报情况,秦越……
她感觉自己好像从沈见清最后那句话里听出了怒意。
但这个念头只是从她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被迅速抹掉了。
对沈见清,任何一秒的揣测都会让她警钟长鸣。
秦越定了定神,继续回复关向晨的微信:【我在绥州。】
关向晨:【绥州???可北可北的那个绥州???】
秦越:【嗯。】
“对方正在输入…”
关向晨那边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发来回复:【哦】
一个字需要敲一分钟?
秦越问她:【有问题?】
关向晨说:【没有,挺好的,你忙吧,我准备准备上夜班了】
秦越的视线在屏幕上停顿几秒,说:【好。】
对话结束,秦越收起手机,给自己舀了一碗热汤,小口喝着。
而另一边说要去接电话的沈见清从包厢里出来之后直接进了楼道,此刻人正靠着冷冰冰的墙壁抽烟。
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已经熄灭,只剩朦胧雪色之下,沈见清指尖的那一点猩红光芒在黑暗里透着诡异。
她挽起的袖子一高一低,领口又多解了两颗,丝毫不在意已经露出边缘的滚圆X部。她抵在墙上的头发被揉乱了几缕,眼帘微阖,熟练地吞云吐雾时浑身都散发着颓废、阴暗之色,对比得晚上一直活跃在她余光里的秦越分外鲜活。
她爱笑了,齐耳短发打碎了,清爽之中透着活泼,坐姿也不再是以前那种高深莫测的大佬坐姿,只是将身体懒散自然地往椅子里一靠,偶尔和同桌吃饭的人搭话也详尽得当,有问必答,整个人看起来轻松又明朗。
她正一步步,按照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往阳光里走。
而她,有一段时间摸到过阳光,之后彻底陷入黑暗。
突然间,沈见清厌烦死了连呼吸都会产生回音的楼道。
她抬起手,急促用力地吸了一大口烟想要缓解,却因为没有准备好,这一口不小心呛到肺管里,刺激的她弯下腰咳得惊天动地。
咳过之后,沈见清直起身体,更加放肆地向后仰起头,手抚上拉长的脖颈。
她脸上还残留着剧烈咳嗽之后的潮红,眼睫潮湿,眼尾挂着泪,极容易惹人遐想。
她便畅快地幻想着。
声控灯暗下去那秒,缓缓张口,唇间的声音暧昧绵长。
二十分钟后,沈见清重回包厢,身上只见严谨。
“沈老师,你这一去可逃过了好几杯酒啊。”仝河笑道:“不成倍补回来,怕是说不过去吧。”
周学礼说:“诶,女孩子出门在外的,能不喝就不喝。”
沈见清举杯:“别的可以不喝,您这杯一定要敬。”
“哦?为什么?”周学礼饶有兴致地问。
沈见清说:“我们控制能不能做好,一定程度仰仗您给的数据,怎么敢不提前敬您。”
周学礼开怀大笑:“沈老师这话说得太客气了,合作共赢,来,我也敬你。”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临近十点,饭局结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宾馆走,秦越跟了一段,深知酒后的寒暄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遂走到师扬旁边,小声说:“师兄,你们先回,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平时**点就会打,今天已经晚了太多,再推怕院长担心。
师扬喝得有点多,大着舌头说:“行,注,注意安全。”
秦越:“好。”
秦越快步走到路边,拨通院长的电话,和她聊了小二十分钟,然后把手机装进口袋,搓搓冻到僵硬的手,缩着肩膀往回走。
经过停车场,秦越视线一顿,看到了今天下午在窗边发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