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成侧身朝内挪了挪,假装睡着。 谁知陈荃用他练家子的大手拍到他的腰间:“喂,给个话呗。” 彭成只得坐起:“陈兄,在下苦船。莫再拍我,再拍我就要吐了。” 陈荃惊得离他尽量躲到最远:“你早说啊!睡吧睡吧。莫吐在此地,再挨段时间,你就能适应了。” 彭成昏昏沉沉地睡到黄昏,起身寻找茅房。不知怎的,绕来绕去误入甲板之下,见到了一些细细瘦瘦类似漆树的带根植株。 “你,下来做什么?”一个黑瘦的水手探头制止。 彭成如实回答:“这位兄台,我一时内急寻不到净房。可否为我指路?” 因他长相儒净,水手也不曾疑心:“切莫乱跑。茅房在甲板一层的背面,你且往后头去寻。看见些个突出类似鸡笼的罩笼,便是了。” 彭成谢过,赶忙奔往船的北向。